地眯起眼:“你說什麼?!”
虞清歡咬牙,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仰頭道:“說你英俊瀟灑器宇不凡!”
長孫燾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虞清歡也不生氣了,上前一步,迎上長孫燾的眸:“淇王,承認吧,你喜歡我。”
說完,虞清歡轉身揹著手走開了。
“想得美!”長孫燾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但到底還是跟在了她的身後,餘光時不時掃向旁邊,護住她的意味十分明顯。
巷子裡殺機四伏,血雨腥風,走出巷子卻是華燈輝耀,車馬如龍,熱鬧非凡。
虞清歡一下子便被街道的繁華與熱鬧吸引住了,方才的不悅之氣一掃而空,她跑到攤位前,東挑挑西看看,看中什麼東西便拿到手裡,指了指跟在身後的長孫燾道:“我夫君付錢。”
無論黑衣人有沒有被完全擊斃,但長孫燾就在身邊,她也無需擔心再次被偷襲,很快地,她的手中拎了許多東西,全是一些不值錢但卻很精緻的小玩意。
長孫燾跟在身後,不停地掏銀子遞給小攤販,臉色始終繃得緊緊的,免不了被小販在心裡嫌棄捨不得給女人花銀子。
到了橋邊,虞清歡手裡完全滿了,再也拿不了多餘的東西。她走到一個乞討的小姑娘身邊,將東西一股腦地遞給了小姑娘,道:“大丈夫不受嗟來之食,小女子同樣也不應該受,今夜你若能想辦法將這些東西賣出去,好歹還能得到些銀錢,你可以用這些銀錢去花店買些漂亮的花,但凡遇到男女出遊,便說些好聽的,然後將花賣給那些男人,如此養活自己沒有問題,比起朝吃千家飯,夜宿古廟亭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要好得多。”
虞清歡說完,拍拍手便要離開,卻聽得一聲輕蔑的笑意:“蠢貨,你把這些東西給她,不出一刻鐘,她必定被附近的其它乞丐搶光,表面上的確幫了她沒錯,但實則卻是害了她,這種沒腦子的事情,也就你這種沒腦子的人才會做。”
虞清歡回眸,但見一個趾高氣揚丫鬟攙扶著一個戴帷帽的女子,那女子風姿綽約,氣度從容。
“那麼,你這見人有難卻不肯出手相幫的人又高貴到哪裡去?”虞清歡反唇相譏,“在嘲笑別人的好心的同時,你怎麼不想個辦法替人解決問題?什麼都不做,只懂得在旁邊說風涼話,你懸崖上的酸棗麼?”
“你什麼意思?”丫鬟頓時勃然大怒。
虞清歡挑起唇畔:“說你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不懂規矩沒有教養,我要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偏生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以為你是誰?!有本事就搭把手幫上一把,沒本事就別多話!”
丫鬟氣得滿臉通紅,正想衝上來與虞清歡理論,卻被戴帷帽的女子攔住。
虞清歡轉身就走,那女子走向長孫燾的方向,忽然像似絆到什麼東西似的,整個人朝長孫燾撲去。
下一剎那,人已被虞清歡抱個滿懷。
虞清歡將女子扶穩站好,挑唇道:“這位姑娘,投懷送抱也要找個沒成親的公子,別那麼沒眼色往別人夫君的身上亂撲,這男人從頭到腳都屬於我,我這個人有潔癖,我的東西絕對不能沾上狐狸的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