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的人知道,指不定揪住他的小辮子不放,到時候他反而得不償失。
“愛妃,本宮忽然想到還有要事未辦,你先睡。”
念頭一起,長孫翊一刻也不能等,他起身召集了府中的幕僚,討論孩子的去留問題。
最後,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一眾幕僚都認為,身為儲君的他,不應該讓庶子先出生這種事情發生。
因為這事往小的說是家風不正,往大一點說就是滅絕綱常倫理,帶頭搞一些歪風邪氣的事情。
長孫翊也是狠人,當夜就有一碗墮胎藥端到了黃瑛瑛面前,兩個粗魯的嬤嬤扳開黃瑛瑛的嘴巴,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當腹中的孩子化成血水順著大腿流下來時,黃瑛瑛沒有哭,也沒有鬧,彷彿一下子就死了,死得徹徹底底,所以對這些事情都無知無覺。
長孫翊一碗藥,葬送了一個還沒成型的小生命,也扼殺了一個母親的靈魂。
更是為太子府埋下了一個禍根。
翌日赫霞公主起床時,心腹便來報告此事:“落英院的那位落胎了。”
赫霞公主坐到梳妝檯前,任由心腹梳理這一頭烏髮,聞言她並沒有表現出很開心,只是眉宇間透著得意:“傻女人才會笨到去為難女人,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男人除去絆腳石,本宮可是正妻,怎麼能讓黃瑛瑛率先懷孕打自己的臉?本宮眼裡,一粒沙都容不下。”
心腹侍女笑了:“公主,那粒沙子,現在已經讓殿下為您吹去了,這下再也礙不著你的眼。”
赫霞公主幽幽一笑:“等過幾日,找個御醫來給本宮診脈,殿下痛失孩子,上天又給他補償了一個,他一定會很開心。”
心腹疑惑道:“公主,為什麼現在公主一直瞞著,直到過幾日才叫殿下知道?”
赫霞公主道:“本宮如果說得早了,殿下也不會因為要名聲而除去黃瑛瑛的孩子,如果本宮現在說,殿下一定會遷怒本宮的孩子,怪本宮沒有早點發現自己有孕,否則他也不用親手殺子了,但要是本宮為他費神奔走而倒下時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那才能讓人珍惜,明白嗎?”
心腹回答:“公主,奴婢明白。”
赫霞公主換了一身衣裳後,便去定北侯府找白漪初,因為女學要休沐一個月,所以此時白漪初正在家中。
她沒有用儀仗開路,帶著兩個心腹侍女便去了,連拜貼都沒遞,直接去了白漪的院子。
“太子妃,你怎麼來了?”白漪初正在院子裡和婢女做花籤,見赫霞公主到訪,起身笑吟吟地行了個禮。
向來對什麼都好奇不已的赫霞公主,注意力並未被白漪初做的花籤吸引,她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道:“漪初,我想讓你幫我。”
白漪初笑容淡了一瞬,問道:“我能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