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中一凜,抬眸便見越國公叉腰看向他,似笑非笑地問道:“在大人眼裡,本官的妹妹是那種不懂規矩沒家教的人?”
大人他不敢,此刻他恨不得自插雙眼,這樣在他眼裡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只好連連告罪:“越國公見諒,是下官失言了。”
陸明邕眼眸驟冷,寒如冰魄:“知道本官寵自家妹妹,那說話前就掂量著一點,要是什麼難聽的話再傳到本官耳裡,本官也不會勞煩太叔殿下,到時候是下殺手還是下重手,權看你的命大不大。”
司馬玄陌把手搭在陸明邕肩上:“要打架呀?我最在行,別忘了帶上我。”
白黎笑吟吟地道:“親自動手多累?隨便買幾個厲害的殺手就好,這筆銀子我來出,反正我根本就不缺銀子。”
那多嘴的官員嚇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陸明邕輕嗤一聲,收回了目光,然後引領觀禮完畢的眾人前往院子裡用膳。
前院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眾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彷彿發自心底地為太叔殿下高興。
屋裡,因許多官家女眷要單獨向陸明瑜問安,長孫燾不便待在裡頭,於是便出來招呼客人。
白夫人昨日就帶著白黎來了,一直幫忙料理洗三禮的各種事務,既出銀子又出力,這宴會辦得風風光光,也都是她的功勞。
這時,她正在屋裡陪著陸明瑜說話,對有些拘禁的楚氏,也是一口一個妹妹地叫,這麼一來二去的,和楚氏的關係處得很好。
楚氏一邊為陸明瑜揉腿,一邊心疼地道:“其實今日可以不出去,天兒多冷啊,要是落下什麼病根可怎麼辦?”
陸明瑜道:“孃親,如今身份不一樣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左右也才出去一會子的功夫,我身強力壯有功夫傍身,又捂得嚴嚴實實的,孃親儘管放心好了。”
楚氏道:“人人都說你一舉得三風光無限,可誰知你懷胎和生育的痛苦,孃親就是心疼你。”
白夫人立即道:“楚妹妹,沒事兒,我瞧瑜兒好著呢!這段時間仔細著些,好好將養即可。”
蘭姨附和道:“我倆就多發力,多做些滋補的藥膳,好好將小姐養回來。”
楚氏見大家都這麼說,也跟著放下心。
正說著,便是福王妃帶著幾個宗婦進來,都是宗族裡的親戚,陸明瑜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