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旗開得勝……”
簡單四個字,意猶未盡,卻無可再言,她對感情的表達還很陌生,不知該說什麼,方錚已出了房門,這四個字更像她對上天默唸的禱詞。
忽然,屋子的房門又被人推開,韓亦真微驚,趕忙又閉上眼,裝作仍在熟睡。
房門開了半扇,從外面探進一個賊兮兮的腦袋,他小心的閃身進來,然後關上門,搓著手走到韓亦真面前,皺著眉喃喃自語道:“就這麼走了好象有點不厚道,有便宜不佔不是我的性格呀……勉為其難摸幾下再走吧。”
一邊說,方錚一邊伸出手去,動作輕柔的在韓亦真高挺的酥胸上輕輕摸了兩下……
“哎呀,真軟啊!不錯,再摸兩下……”
“……”
方錚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趁著韓亦真沉睡,正對她上下其手,忙得不亦樂乎,渾然不知韓亦真一張俏臉已變得通紅,連呼吸也不規律起來……
“哎呀,該走了,再不走我非得把你當場辦了不可……我還是太厚道了啊!嗯,香個嘴兒再走……”
閉上眼,方錚撅著嘴湊到韓亦真的櫻唇之上,輕輕的,慢慢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真軟呀,還很香甜,如此極品的女子,當初真不該拒絕她老爹提親的,老子正直的性格又一次害了自己……
感覺到韓亦真急促的呼吸,方錚奇怪的睜開眼,這一看嚇了一跳,卻見韓亦真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睛,靈動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目光中一片羞惱之色。
“啊——”方錚驚叫一聲,身子飛快的往後一退,然後一個趔趄摔在地上,指著韓亦真結結巴巴道:“你……你……我……我剛才在……咳咳,給你吸毒,嗯,對!吸毒!你中毒了,很嚴重,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好好養傷,我打仗去了,拜拜了您吶……”
“嗖”
方錚身形化作一道黑煙,飛快的消失了。
韓亦真俏臉通紅的盯著緊閉的房門,恨恨的咬著下唇,芳心又羞又怒,低聲自語道:“無恥卑鄙的登徒子!採花賊!無賴!”
惱怒了許久,她忽然又輕輕笑了起來,目光中已是一片春意:“如此……輕薄人家,方錚啊方錚,爹下次再向你提親之時,你怎麼拒絕?倒是你家中的夫人,卻要頗費你一番巧舌去解釋了……”
留下數名屬下守在客棧,保護韓亦真的安全,方錚帶著剩下的幾名屬下騎馬上路,出了徐集鎮便飛快向西馳去。
方錚騎在馬上,感受略帶寒意的晨風拂過他的臉頰,每隔那麼一會兒,他便無比哀怨的嘆口氣。
幾名屬下騎馬跟在他身後,莫名其妙的對望幾眼。
方大人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自打出了那位姑娘的房門,他就一直愁眉苦臉的,聯想到他連滾帶爬倉惶奔出房門的狼狽模樣,眾屬下終於有了幾分明悟。
※※※
揚州城頭。
一場殘酷血腥的守城之戰正在進行。
雙方廝殺異常激烈,這個關乎生死存亡的時刻,雙方都已殺紅了眼,如同野獸一般進行著殊死搏鬥。
城牆上不斷有亂軍搭著雲梯攀上,又不斷被守城計程車兵們予以還擊,武器斷了,用拳頭,用腿踢,用頭撞,用牙咬,雙方用盡了一切能用的辦法,只要能給敵人造成傷害。
城頭的馬道上,箭垛間,城牆的牆根下,護城河邊都已堆滿了屍體,有亂軍的,也有守城士兵的。鮮血,斑斑駁駁灑滿了每一寸土地,微風吹過,血腥之氣四散開來,令人聞之慾嘔,城牆方寸之地,直如人間地獄般悽慘殘忍。
天快亮了,泰王站在離城頭五里遠的中軍帳前,面無表情的閉上眼,英俊的臉龐不經意的抽搐幾下,晨風拂過他銀色的鎧甲,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