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人看見,總不能衝進張府,強行把張觀山抓回去吧?
他回去將青竹幫的事,告訴南百岸後,南百岸枯坐了一個時辰,只是不停的重複著,張觀山絕不能留。
可該如何殺,南百岸想不到。
毋庸置疑,張觀山肯定知道一些事,可這些事張觀山一句話也沒說,他們就連個造謠的帽子,都扣不到張觀山頭上。
還有就是,張觀山的實力,已經超出了金陵縣,縣衙的應對範圍。
若說收集證據,請洛州城的人下來圍剿張觀山,這個辦法行不通!
暫且不提張觀山這人,做事不給自己留尾巴,單說洛州城的人下來後,怕是要先例行檢查一下金陵縣的縣衙!
孫典史很清楚,他們自己的尾巴不乾淨!
“張觀山,你想當好人是吧?這個好人,我偏偏讓你當不成!”。
孫典史眼神怨毒,盯著張觀山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視線中。
……
“孫大頭,趁著還有幾天能活,你就使勁蹦躂吧”。
張觀山雙手枕在腦後,悠哉悠哉的回張府。
雖說金陵縣的街有些窄,行人很多,走個路都摩肩接踵。
可張觀山走的暢通無阻,一路上誰見了都趕忙讓路,這待遇跟前身一樣。
不同的是,給前身讓路的百姓眼裡是害怕,給他讓路的百姓是敬重。
回到張府後,張觀山一頭扎進書房,開始研讀《大乾三千律》,《大乾七十二鐵律》《鎮妖司三十六殺律》。
《鎮妖司三十六殺律》,有一條便是針對魔修,寫的很短,只有寥寥五字,便是“見者皆可殺”。
不管你之前是何等身份,哪怕是太師太保,正一品的高官,只要加入大乾劃定的邪教,此前身份便作廢。
哪怕有朝一日改邪歸正,一心向善也不行,若是跳出個綠林好漢,看你不順眼,一劍把你囊死,那就囊死了,誰都不會多說一句閒話。
就算你只是名義上加入邪教,未乾過什麼壞事,被殺了都屬於防範於未然。
可就是這般,仍有不少人毅然加入邪教,張觀山曾問過黎清秋這是為何。
黎清秋對他說,歸根結底不過一個字,貪。
“人各有命,這事,某家可管不來……”。
縣衙那群人,屬於是文不成,武不就,若不然,誰甘願一輩子待在金陵縣?
當然了,縣衙可能有人意識到,知縣不是從前的知縣,可在魔頭的蠱惑下,心中的慾望無限放大。
只要有了力量,何事求不來?
從黎清秋口中他也知道,魔修走的全是歪門邪道,哪怕是毫無天賦的普通人,只要跟著修煉兩年,都能步入化境。
一本《鎮妖司三十六殺律》,張觀山從早上看到下午,每一條都細細品讀,遇到拿不準的還會把老秀才,墨先生給喊過來。
直至確認現在的他,不在《鎮妖司三十六殺律》之中,才放心的把書合上。
沒什麼比命保住了更讓人高興的!
張觀山嘴角微揚,他可不相信,自己能跟前世小說裡的主角一樣,一邊被追殺,一邊高歌猛進,最後反將鎮妖司。
若是上了鎮妖司的通緝令,可不是化境殺他,而是玉經境,甚至是玉經境之上。
憑他現在的實力,逃不了十天半個月,估計就得被狠狠按住!
“張爺,外面有人要銀子”。
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聲音,聽聲音便知是張家手下,有萬事通稱號的三喜。
“三喜,進來說”。
張觀山眉頭一挑,這要銀子三個字,乍一聽還有些陌生,張家又不跟之前一樣,養著縣衙的人,而且跟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