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方才看清。
只見來者身材高大,穿著黑袍官服,腰間配著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臉龐堅毅,不怒自威,光是站在那裡不說話,便壓迫感十足!
“張校尉?!”。
沐直書瞪大眼睛,口中驚呼一聲,心中暗自打鼓,不明白張觀山來找他何事。
目光往下看,沐直書面色一僵,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好。
這殘破的丹爐,他豈能不認得?
這可是幽冥教,三十六堂中,第一堂主天邪的丹爐!
他方才想的,能殺張觀山的人正是天邪,可誰知下一刻,張觀山拎著天邪的丹爐來找他了。
“不知張校尉這是何意!!”。
沐直書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些許溫怒,越是這時候,越不能低聲下氣。
畢竟泥人尚有三分氣,張觀山不明不白,未見面先砍一刀,然後又借丹爐從天而降。
這叫什麼?禮崩樂壞!絲毫不懂規矩。
就算是武官,亦要學大乾官禮,張觀山方才的行徑,跟跑去別人家吃飯,結果坐在桌子上吃有何區別?
張觀山兩眼眯起,這期間,一直打量著沐直書,昨夜殺了天邪後,今日卯時,三人回龍巖府前。
歷百羽去了步府,張維安離開了龍巖府,他則是來到了沐直書府上!
在他看來,沐直書眼裡的怒氣並非假的。
為官幾十年,確實該有這氣魄,畢竟再怎麼說,沐直書也是知府。
若是沒犯過什麼事,休說他一個武陵校尉了,就算是詹臺清親自過來,那也不能將其打罵了。
畢竟文官在朝廷的分量,可不比武官低!
今日鎮妖司的人,毫無緣由打了知府一頓,誰知道明天會不會跑去京畿打六部尚書。
“沐知府莫怪,某家是個粗人,自幼灑脫慣了”。
張觀山嘴角咧開,說話時輕笑幾聲,自丹爐上一躍而下,不再是冷著一張臉,不過這麼一笑,反而是更嚇人。
“某家昨夜殺了個妖魔道人,本想讓沐知府寫個告示,奈何去了衙門,尋不見沐知府,便來此地尋了”。
說著,張觀山伸手,拍了拍殘破的丹爐,“咚~咚~”的幾聲,沉悶入鼓。
“殺了個妖魔道人……”。
沐直書呢喃自語,看似神情無甚,實則心中震驚不已。
這丹爐肯定是天邪的,他見過不止一次,張觀山所言,殺的那個妖魔道人,定也是天邪!
李魁武夠厲害吧?距離上三品都不遠了,明面上,大乾那些金骨境修士,李魁武一個都不放在眼裡。
:()屠夫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