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張觀山懷裡的張靈,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眼張觀山。
“怎麼了,靈兒?”。
“沒事,大伯”。
張靈搖了搖頭,這一刻,她莫名覺得,張觀山好似跟昨晚不一樣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似乎是眼神?還是氣質……
往後這一段路,走的十分順利,沒有再碰到什麼麻煩。
辰時,日上三竿。
金陵縣的路並不算寬,正逢一天人最多的時候,張觀山下了棗紅馬,牽著馬走,張靈則是繼續坐在馬上。
“張觀山回來了?!”。
“快讓讓,別惹到他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可眾人看見張觀山後,好似看見瘟疫,急匆匆的把路讓開,更是無人敢與張觀山對視。
他就這麼嚇人?。
張觀山眉頭一皺,看來想把名聲改好,這件事比他想的要難。
算了,這件事急不來,當務之急是先找個地方吃些東西。
昨夜乾糧吃完了,張靈雖很懂事的沒喊餓,可他聽見張靈肚子‘咕咕’叫了。
……
趕早集的人很多,路兩旁都是攤位。
一處攤位前圍滿了人,有一個凶神惡煞,身穿長袖布衣,比尋常人要高不少的男子,左手拿著一個胭脂盒,右手捏著十枚銅板,大聲嚷嚷著。
“老子又不是不給你錢,這東西憑什麼不賣給我!”。
“十枚銅板,真買不了這盒胭脂”。
賣胭脂水粉的是個中年男子,一臉的苦澀。
心中暗道,這地痞眼怎麼那麼尖,這盒胭脂,剛好是他攤位上最好的一盒胭脂,光是進價就需要一貫錢。
“嘿!你這傢伙這麼不識相?我可告訴你,這是我張爺讓我出來買的!”。長衫男子瞳孔睜大,眼神有些生氣,“砰”的將銅板拍在桌子上。
“若你這傢伙再敢多嘴,我就去把張爺喊過來了!”。
他買東西能給錢就不錯了,竟還嫌多嫌少!
整個金陵縣,被稱為張爺的只有張觀山,聽聞此言,不少人面色微變,一旁擺攤的人,眼神更是有些慌亂,連忙小聲的勸告。
“老李,要我說,實在不行你就賣給他吧,就當花錢買平安”。
“就是,若是讓張觀山那人過來,我們幾個都得脫層皮!”。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每次一出門,就烏泱泱帶一群人,到時候更難纏!”。
賣胭脂水粉的男子心中動搖,只得嘆了口氣,將那十枚銅板給收下。
幾人說的不錯,現在還好,只是吃虧而已,若真讓張觀山找過來,不僅要吃虧,說不定還要吃一頓打。
“算你識相!”。
長衫男子得意的哼了一聲,將這盒胭脂放入兜裡,樂呵的哼著曲子,有了這盒胭脂,他就不信春滿樓的頭牌還不應他。
當他扭頭走的時候,有一人恰巧向前一步,長衫男子只感覺撞到了一堵牆,“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捂著鼻子。
“血?!”。
長衫男子抬手一看,發現鼻血都被撞出來了,頓時怒不可遏,張嘴就罵。
“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撞你趙大爺!”。
可等他抬頭一看,頓時傻眼了,不知何時,圍在他背後的百姓散去,只剩一人一馬,仔細一看,馬背上還坐著一個小女孩。
那牽著馬的男子,身高兩米出頭,面沉如水,腰上繫著一把殺豬刀,衣袍有不少褐色的血跡。
“張……張爺,我剛剛不是罵你的”。
長衫男子渾身一激靈,害怕的哆嗦起來,生怕張觀山一生氣,踹給他一腳,若是這一腳踹不好,他少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