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斜西山,黃昏時分。
張家校場,五十餘人又被喊了過來挨個站好,張觀山坐在椅子上,身旁站著張行川。
“行川,宣規!”。
聞言,張行川面色鄭重,向前走出一步,從袖中拿出一張宣紙,開啟之後,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
“自今日起,凡張家手下之人,不得作奸犯科,欺辱他人,還需尊老愛幼,若無特殊情況,不許說粗言亂語……”。
待張行川唸完後,眾人面面相覷,有些沒想到張觀山竟然是玩真的,而且動作這麼快,白天剛說完,晚上就立下規矩了。
“都聽見了吧?若誰守不了規矩,現在可以走了!”。
張觀山依靠在椅子上,左手把玩著兩顆鐵球,神情平淡。
若是不大刀闊斧的改,待新知縣來到金陵縣,張家手下五十多人,估計是砍頭的砍頭,做苦窯的做苦窯,一個都跑不了。
過了一盞茶,校場上仍舊鴉雀無聲,這五十餘人,無一人選擇離開。
“既然選擇留在張家,那就把規矩給背熟了,莫要破了規矩!”。
“是!張爺!!”。
眾人齊聲大喝,這讓張觀山心情好了不少,從袖中拿出兩本書,一本是《天地一瞬》一本是《天正崩山拳》。
這刀法與拳法,可都是推演出的化境武學,他刪減了很多,現如今這兩本不過是速成本罷了。
不管用不用的到,從今天開始,張家手下的人必須得先練著。
“一人去拿一把殺豬刀,回來之後依次站好,今天我教你們刀法!”。
“明白,張爺!”。
……
三更天時,校場的人早已散去。
“那群傢伙,可莫要覺得我在開玩笑”。
張觀山嘀咕一聲,送走了吃到走不動路的墨先生後,這會才有時間躺在床上睡覺,可剛閉上眼,就察覺到了什麼。
張觀山雙目睜開,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有意思,剛回來第一天,就溜進來一隻老鼠!”。
這金陵縣,想殺張觀山的人不在少數,往常每天張府都會有人守夜,可張觀山帶著練了一個時辰,這些人睡的一個比一個死。
還有幾個人累的不想動彈,直接睡在了校場。
恰逢這一天,有人翻過張府的院牆,穿梭在黑影中,悄無聲息的朝著張觀山的屋子走去。
“不是說張府戒備森嚴嗎?”。陸塵眼神疑惑,他這一路走來,一個巡夜的人都沒見到。
張觀山的屋子,更是窗臺大開,聽著震天響的呼嚕聲,陸塵伸出腦袋,見床上躺著一人睡的正香。
光是看體型就知道,這人定是張觀山!
“張觀山,今夜你死定了!”。
陸塵兩眼眯起,咬牙切齒的說著,“錚”的一聲,右手悄然拔出腰上的劍,近乎無聲的踏入屋子,一步步朝著床邊走去。
某一刻,陸塵眼神發狠,一劍直奔張觀山的脖子斬去!
正當陸塵眼神驚喜,以為是得逞時,張觀山猛的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將這一劍給躲了過去!
“小子,膽子挺大啊!!”。張觀山嘴角掀起一抹獰笑,此人雖穿著夜行衣,臉戴面罩。
不過看著那雙眼睛,他還是將這人認了出來,正是白天他回來的時候,在巷子裡一直看著他的年輕男子。
這叫什麼?少年意氣風發,一人持劍殺惡霸,這精神值得表揚!
但他可不樂意被當成惡霸殺了。
陸塵瞳孔緊縮,不過並沒有慌張,一抖手中三尺青鋒,刺出三劍,皆是直奔張觀山喉間。
不過皆被張觀山一一躲開,他雖未學過步法,可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