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這麼大,還未見過有這般手段的化境武者。
就算橫掃當世的皇太祖,同境都不見得能在張觀山手裡,走過這兩招!
心中雖這麼想,不過詹臺青又擺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小子,有點本事”。
話雖這麼說,不過眼裡一閃而過的激動,出賣了詹臺青。
練武奇才!這絕對是個練武奇才!
李輕舟三人說的一點不假,化境圓滿敢硬撼玉經境圓滿的妖!
若是自幼修行,有名師調教,實力只會比李輕舟三人強,不會比三人弱!
“跟前輩比差的遠了”。
張觀山拱了拱手,他自然能看出來,除了第一掌,詹臺青後面壓根用的不是化境圓滿的修為。
不過這種事,看破不說破。
“年紀雖大了點,不過去了鎮妖司,一年之內,輕而易舉就能入玉經境”。詹臺青再開口說話,語氣和善了很多,越看張觀山越滿意。
張觀山抿了抿嘴,正想說他還沒同意入鎮妖司,就見詹臺青一摸衣袖,拋他一枚令牌。
這枚令牌入手冰涼,不知是用何等材質打造,雖說不大,可是足足有十餘斤重。
正面刻著武字,再看背面,刻著“張觀山”三字。
“入了鎮妖司,若想退出,需由當部司正同意才行!”。
詹臺青的聲音傳來,使得張觀山回過神,眼神複雜。
詹臺青便是武部司正……
原來自打一開始,入不入鎮妖司,都不由他說了算,直接把他入其餘另外三個仙司的路給堵死了。
大乾的四大仙司,原來並非高不可攀,真遇見天驕也是會搶人的。
化境圓滿領悟刀意,拳意,想來放在京畿,那也是天驕了。
“老夫曾跟你一樣,出自一縣之地,二十餘歲方才入化境,見你猶如見當年的自己,回頭看,只嘆走了許多彎路”。
詹臺青右手輕撫白鬚,一陣唏噓,像是在感懷往事。
他很清楚,在金陵縣修煉至化境圓滿,跟在京畿修煉至化境圓滿的難度完全不一樣!
只是這話說完,便沒了下文。
張觀山撓了撓頭,見詹臺青兩眼眯起,似乎等著他說些什麼,思索幾息後,明白了詹臺青話裡的意思。
“晚輩張觀山,深知修行不易,懇請司正大人收我為徒!”。
說著,張觀山端起書桌上的茶杯,沏上一杯茶,單膝跪地,敬茶於前。
“念你修行刻苦,痛改前非,敢護城殺妖,老夫便收你為徒!”。詹臺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老夫也不苛求你做什麼,他日修行有成,莫要墮了我詹臺青的名聲!”。
他雖位至司正,京畿赫赫有名的上三品高人,想拜他為師的天才,能從京畿排到金陵縣,可他一個都瞧不上。
這收徒一事,耽誤了得有三十餘年,一直讓他苦惱不已。
那日回去的時候,李輕舟三人對他說,可以給他推薦一人,修的也是武道,他見了肯定會滿意。
今日見一面,只覺三人所言不假。
“這三天,你交代一下身後事,屆時我帶你去京畿”。
話音未落,詹臺青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三天,時間有些緊,不過倒也夠用了。
張觀山將鎮妖司的令牌放在書桌上,這令牌太重,放衣服裡很容易把篼墜爛。
“上三品的高人,倒是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張觀山呢喃自語,這詹臺青倒是沒什麼高人架子,幹起事來很隨性。
這倒也正常,上三品高人也是人。
就像那些寫詩的大文人,赫赫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