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官渡搖了搖頭,口中繼續說道。
“若孫千夫帶兵過去,那些妖魔道人自是避之不及,可鹿知州,還有那些百姓,一個都活不了!”。
聞言,千夫長沉默了,那妖魔道人說的話,他也聽見了。
可若讓他不管鹿滄名的死活,他又能如何做到?
……
“這盤棋,終究是讓那妖魔道人得逞了……”。
明方臺屹立於虛空,眼中神色複雜,深深的嘆了口氣。
僅是這一會的功夫,雲州就需要緩個兩三年。
更可恨的是,暗中勾結妖魔道人的那個官員。
若不然,衙門地底又豈能藏得住妖魔道人?
不遠處的閣樓上,張觀山收刀入鞘,神情無喜無悲,只是微微側目,看向明方臺。
“明城隍,方才勞煩你了”。
張觀山微微拱手,而後腳踏風影逐日步,一個閃身離開。
明方臺張了張嘴,本想再說些什麼,可卻並未說出口,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城隍這個身份,有利有弊。
他在雲州城,雖能發揮出不俗的實力,可卻出不了雲州城,好似地縛靈,山神之流一樣。
往後的事,他這個城隍無能為力,幫不上一點忙。
“道什麼謝,妖魔來了,我這城隍無力庇護雲州百姓,若是道謝,應是我道於張校尉”。
……
一盞茶後。
衙門前的氣氛很是詭異,上千大乾精兵匯聚於此,臉色皆是出奇的難看。
他們駐紮在雲州城,聽知州調令,除了庇護雲州百姓,還有便是護住知州。
畢竟知州大多是文人,不會武功。
可現如今,知州當著他們的面被劫走,這跟被拽著衣服,當著雲州城所有百姓的面,狠狠抽一巴掌有何區別?
正想著,千夫長心中一動,看向一處巷口,透過垂下黑雲的一絲絲月光,見一人緩步走來。
“張校尉……”。
千夫長呢喃自語,心中想起那妖魔道人說的話,想要過去,讓張觀山去救鹿滄名,可剛走沒兩步,眼前突兀出現一把長槍。
千夫長微微側目,見青官渡立起長槍,攔住了他的路。
“不出十年,張校尉興許便是鎮妖司的頂樑柱,日後十有八九,乃是鎮妖司武部司正!”。
這話落入千夫長耳朵裡,一切明瞭。
千夫長神情雖有些不甘,可也只能默默的嘆口氣。
一個知州,還有幾十百姓,跟一個上三品高人,任誰選,誰都會選一個上三品高人。
“張校尉,見你無礙實在太好了!!”。
王裂山神情激動,故意踉蹌的跑到張觀山神前,忽而腳下一滯,“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引得其餘玉經境修士大罵。
:()屠夫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