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直不曾與他聯絡。
“何言暴露之說,若我不想,那張觀山豈能尋到我的行蹤?”。
畫卷聲音平淡,毫無一絲波瀾,這盤棋下了這麼久,若是再不早點收場,待京畿傳來訊息時,想殺張觀山便晚了!
那年庚福,亦是他設下的局,故意把行蹤給了張觀山。
“此番喚我,所為何事?”。鹿滄名目光閃動,今早上一覺醒來,他見門前有一封書信,讓他今日守著畫卷,便知張明玄又尋來。
“若有事便說,省的被武陵校尉發現,你這妖魔道人藏在我的知州府!”。
“莫要慌張,那武陵校尉可沒這個本事”。
“五天之後,我便要設計引出張觀山,屆時,我要你這知州跟我走一趟……”。
鹿滄名聽到最後,眉頭不由緊皺成川字。
“先將母丹給我!”。
“待你跟我走時,我便將母丹給你”。
這句話說完,書房靜到詭異,鹿滄名雙目深邃,緊盯著張明玄的畫像,靜默一盞茶後,畫卷方才又傳來一道聲音。
“放心好了,我可沒傻到敢對大乾的知州動手”。
知州在大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掌管一州之地,若是被妖魔道人殺了,無異於狠狠抽大乾一巴掌。
屆時,可不止鎮妖司的人要出手了。
“鹿知州,張校尉有請~~!”。
鹿滄名思索之時,書房外忽而傳來一道聲音,唰的一聲,畫卷轉眼間合上。
“待此事罷了,再不跟這妖魔道人打交道!”。
鹿滄名深吸一口氣,推開書房門,見府上的管家,遞來一張請柬。
他正欲進書房時,想到掛在牆上那幅畫卷,轉而去了別處看這請柬,開啟第一眼,他先是驚於這請柬上的字。
一筆一畫,猶如木匠拿著刻刀,費勁力氣刻在紙上一樣。
從都到頭,細細讀過一遍後,鹿滄名微微抬首,眼中露出恍惚的神色。
這封信不過百字,大致意思是邀他去春宵樓,除此之外,還有各大勢力的領頭人,近乎把雲州玉經境修士都喊了過去。
至於去春宵樓的目的,信上並未細說。
不過為官幾十年,心思細膩,鹿滄名隱約察覺到,這絕不是一場酒宴那般簡單。
鎮妖司的人,可不是傻子,張明玄設計殺張觀山,張觀山又豈能束手就擒,坐等跳入圈套?
“這雲州的水,著實是渾透了,最後想要跳出去,難!”。
鹿滄名深嘆一口氣,依靠在椅子上,眼中透出深深的無力感。
他雖是個知州,可夾在妖魔道人與鎮妖司校尉中間,稍有差錯,腦袋都保不住。
……
:()屠夫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