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打孃胎裡開始習武,那也沒多少人,能像李兄弟這般厲害”。
張觀山搖了搖頭,單憑他在金陵縣的名聲,就不可能讓他像喬某人那樣,見一個英雄好漢,就拉著喝酒結拜。
若不然,過個幾天,李輕舟不小心跑到金陵縣懲惡揚善,一問最惡的人是誰,眾民齊道:“張觀山”,那多尷尬……
“李兄弟要喝點嗎?”。
張觀山摘下系在腰上的水袋,而後晃了晃,示意李輕舟。
聞著勾人的酒香,李輕舟這才知道,張觀山隨身的水袋裡裝的是酒。
“多謝張大哥……”。李輕舟略有些靦腆,摘下腰間的酒壺,遞給張觀山。
張觀山給李輕舟分了一些酒後,自己先就著水袋喝了一口,才把葫蘆遞過去,如此一幕,更讓李輕舟心中感嘆。
果然,人不可貌相!
如此光明磊落的人物,只是長得兇了點罷了。
驛站外的雨越下越大,短時間不見停歇。
張靈吃完東西有些乏了,張觀山脫下外套,給張靈當個被子,讓其先睡一覺,等雨停了再上路。
火光搖曳,張觀山與李輕舟飲酒閒談,聊的大多是江湖事。
張觀山一直在套話,得知李輕舟來此地是為了辦一件事,至於是什麼事問不出來。
不過從交談中得知,李輕舟並不知曉張觀山這個名字,在金陵縣是何等名聲。
“張大哥,你在金陵縣,定是那有名的……”。
忽然,李輕舟話音一滯,眼神立刻變的凝重起來,幾乎是同一時間,張觀山皺眉,雙眸透過破爛的窗臺看向外面。
李輕舟像是在擔憂什麼,張觀山則是擔憂李輕舟擔憂的事。
誰家正常情況下,見陌生人進來避雨,會先出一劍試探一下?
哪怕李輕舟不說,張觀山也能看出來,前者處境不妙,應是在被人追殺!
‘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張觀山暗自搖頭,輕輕將張靈搖醒。
“大伯,怎麼了?”。張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外面還有嘩嘩的雨聲,難不成雨沒停就要趕路了?
“靈兒,你先去旁邊的屋子待一會”。
連續經歷過兩次這等事,張靈心領神會,眼神立刻緊張起來,同時還有害怕,擔心。
“嗯……”。張靈聽話的點頭,她也知道,自己在這裡,肯定會妨礙到大伯與那個叫李輕舟的人。
牽著張觀山的手指,來到旁邊的屋子後,張靈小聲的說著。
“大伯,你要小心一點”。
“放心吧,大伯不會有事的!”。
張觀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輕輕揉了揉張靈的頭髮。
待到關門,轉過身之後,眼神驟然變的冰冷起來,洶湧的殺意讓李輕舟都為之心驚。
有句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這會已然成了護城河裡的魚了。
若李輕舟僅稍有些天賦,他大可裝作沒看見,可李輕舟的天賦,註定張觀山不能置身事外!
要真是來殺李輕舟的,為了保密,肯定會順手將他也給殺了,當場殺不掉,讓他帶著張靈跑了,那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這個長相,身高,在金陵縣比縣太爺都好認!
“張大哥,若來的是那些人,這事怕是要牽連你了”。李輕舟一臉歉意的說著,他受著嚴重的內傷,出驛站跑的話,頂著大雨跑不了多遠。
張觀山擺了擺手,打斷李輕舟的話,盤膝而坐,只道一句。
“李小兄弟,你就告訴我,那些人是好是壞?”。
讓李輕舟現在出驛站,頂著大雨趕緊走?他可幹不出這種事。
至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