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安的話中,透露出幾分羨慕。
“勉強過得去吧,不少同差好與某家切磋一下本領”。
武部玉經境的修士最多,這些人基本都找張觀山切磋過一遍,每次他都喂招。
久而久之,人緣還行。
“老齊,這五年,可有人來看過你?”。
“興許有人想來,可他們沒那麼大本事,不似鎮妖司的人,除了皇宮哪都能去,進不來這牢房”。
“那你這五年確實難熬”。
張觀山搖了搖頭,並未揭穿齊靜安,探監又不是劫獄,稍微送些銀子,又有何進不來的?
“是啊,確實難熬……”。
這一道聲音,好似秋風拂落葉,帶有幾分落寞的味道。
張觀山不語,右手一摸儲物袋,拿出一些書,塞到一個籃子裡面,用食物蓋住。
他又喊來管營,讓其派人送到隔壁牢房。
“大乾十二經,七書,六卷,張校尉,你這是想讓老夫出去後,參加科舉?”。
片刻後,隔壁牢房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六十來歲正是闖一闖的好年紀,尚有人七十中舉,再說了,就算不參加科舉,看看書也沒壞處”。
張觀山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悠悠說著。
這些書是他在明德書屋買的,囫圇吞棗的看完一遍,放在儲物袋裡也是閒著,不如送給齊靜安。
只是不知道,待在牢房裡,齊靜安能不能看清書上的字。
“張校尉,字寫得不錯”。
“那是!某家雖是一介武夫,可這字寫的,文部的人看了都服!”。
張觀山咧嘴一笑,既然齊百陌能看清,那往後三年就不難熬了。
想將這些書細細品讀完,休說三年,五年也不夠。
隔壁牢房又沒聲音了,張觀山知曉,又有人來看他了。
“小子,過的挺自在啊,看來還能再多待幾日”。
一道蒼老的聲音悠悠傳來。
未見其人,光是聽這語氣他就知道,來者是許巳。
“許前輩”。
張觀山下床,回身拱手,這會許巳已走進牢房。
“你小子,若非我攔著,真打算把司馬昭陽廢了?”。
“喝多了酒,哪管後果如何?自然是先廢了再說!”。
“怪不得外面都喊你張瘋子,這一年,你可惹了不少禍”。
許巳搖了搖頭,按理說,張觀山應該過了年輕氣盛的年紀。
今年虛歲已三十二,可動起手來,還這般不計後果。
“不過你這次算是幹了件好事,那小丫頭的祖輩,死後入了城隍廟,現是一位夜遊神”。
“夜遊神的後代?怎還會落得去春香院”。
張觀山眉頭一挑,京畿城隍廟,可是隱藏的大勢力。
人死後,城隍若看重此人,便會問其願不願入城隍廟。
:()屠夫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