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孫女死了,我要見知縣大人,那妖怪還在村裡待著,不信你們去看看!!”。老者嘴唇哆哆嗦嗦,如同樹皮般乾瘦的手,死死抱住鳴冤鼓。
“老東西,我看你是神智不清了!!”。
李長歌皺著眉頭,眼神有些氣惱,已然失去耐心,一腳將老者踹翻在地,可後者吃痛,仍死死抱著鼓架不撒手。
他雖才二十多歲,可早已被酒色掏空身體,再加上左手被剁了下來,僅剩下右手,一時間竟掰不開老者。
“好!不撒手是吧?不撒手老子今天就打死你!!”。李長歌面色猙獰,解下配在腰上的刀,抬起右手就開始打這老者。
圍觀的百姓有不少人皺著眉,眼神憤怒,心中氣不過這些衙役的行徑,可卻對此無可奈何。
“這該死的衙役!”。陸塵眉頭緊皺,氣的捏緊拳頭,思索再三,正要為那老者出頭時,忽聽一人斥聲道。
“住手!”。
此話一出,嘈雜的議論聲不由得一滯,就連驅趕人群的衙役,打人的李長歌都動作一停。
陸塵連忙踮起腳尖看去,見猶如鶴立雞群的張觀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後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張觀山……”。
陸塵面色驚訝,想不到竟是這個金陵縣,昔日與衙門走的最近的惡霸,開口喝止衙役的行為。
“這小子,膽子可真不小”。
張觀山默默搖了搖頭,早在三天前,陸塵的訊息就被打探了出來,乃是金陵縣附近一個村子裡的人,只不過張觀山沒空搭理他。
想不到這陸塵還敢出現在金陵縣,看樣子,好似還打算為這老者出頭。
“張觀山,你又來幹什麼!!”。
李長歌面沉如水,惡狠狠的盯著張觀山,如果眼神能殺人,這會他早已將張觀山千刀萬剮!
他的左手,就是因為張觀山才被砍的!!
張觀山沒有搭理李長歌,餘光瞥了眼抱著衣服,渾身是傷的老者,心中越發不爽。
無論怎麼看,這老者都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子。
佩刀的衙役,打一個鳴冤的老者,這看的忒沒意思了。
“幫這老先生鳴冤!”。
張觀山捏緊拳頭,大步走向鳴冤鼓,嚇得李長歌連忙後退幾步,指著張觀山,讓其不要亂來。
“這鳴冤鼓,說的好聽是鳴冤用的,可下面連個鼓槌都沒有,一個半截身子入土老先生敲不響,某家幫他敲!!”。
張觀山重重的冷哼一聲,聲音猶如琉璃落地般鏗鏘有力,只見其腳下扎馬,擺出架勢,一拳砸在鼓面上。
:()屠夫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