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教餘孽?!”。
明方臺神情一滯,像是有些錯愕。
“張校尉,你是說,這雲州城藏有血冥教餘孽?”。
“明城隍說的不錯”。
張觀山微微頷首,解開衣襟,赤裸上半身,除了崢嶸的虎妖,還有一道結痂的傷疤,從右肩一直蔓延到左腰。
“那妖魔道人身著灰袍,有著金骨境修為,手段多端,前幾日我與他鬥過一場,結果兩敗俱傷,誰也沒討到好”。
說到這裡,張觀山把衣服穿上,深深的看了眼明方臺。
光是看這雲州的城隍,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便明白,後者不知道雲州藏有血冥教餘孽。
“張校尉,你可知那妖魔道人去了哪?”。
“不清楚”。
張觀山搖了搖頭,這是他想問城隍的話,不曾想城隍問起了他。
事情到了這裡,很明顯,有人庇護妖魔道人,使得城隍都沒發現任何痕跡!
“張校尉,你這麼一說,雲州城近些年,確實有些怪!”。
明方臺眉頭緊皺成川字,心中有些窩火。
這件事實在有些丟臉,雲州城藏有妖魔道人,他這個城隍竟絲毫不知。
“明城隍,可覺得哪裡不尋常?”。
張觀山目光沉思,手指輕敲桌面,碰見年庚福純屬是運氣,再往後,他有些不知該如何找那妖魔道人。
鎮妖司有專門的情報組織,找妖魔道人這種事,用不著武部的人操心,武部要乾的,只是動手而已。
一個玉經境武修,想找出金骨境妖魔道人,無異於痴心妄想。
明方臺沉默良久,將進來雲州城發生的事都想一遍,最終才緩緩說道。
“張校尉,不如待黑鷹幫賣長生丹時,你去看看可好!”。
“黑鷹幫……”。
張觀山眉頭一挑,他才來雲州沒多久,就頻頻聽見黑鷹幫,先前是有人邀請他入黑鷹幫。
而後是自稱來自黑鷹幫的張虎,現如今又從城隍耳朵裡聽見。
“明城隍,屆時某家定會去看看!”。
“張校尉,雲州的事麻煩你了”。
城隍起身,雙手捧著酒盞,敬張觀山一杯酒。
往後一個時辰,一人一鬼推杯換盞,張觀山離開後,明方檯面色很難看。
從張觀山嘴裡,他得知了九子鬼母術年的事,只覺得顏面無光,心中甚是羞愧。
“這雲州的水,竟也這麼渾”。
此話說罷,明方臺沉默良久,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也明白張觀山話裡的意思,能瞞住他這個城隍,衙門肯定有人私通妖魔道人。
而且那人的位置很高,整個雲州,有能耐幹這件事的,絕對不超過五個人。
明面上,雲州城風平浪靜,背地裡定是暗流湧動!
……
日斜西山,長街百姓已少,雲州城炊煙裊裊。
知州府
“父親”。
鹿佳音見鹿滄名回來,撒嬌撲進其懷中,一雙眼睛眯成月牙。
“音兒,我聽李管家說,你今天去了廟會?”。
鹿滄名眼神寵溺,揉了揉鹿佳音的頭髮,神情溫和,不似在衙門那般冷峻,鐵面無私。
“我去給城隍爺上了三炷香”。
“是不是還有一人,偷了你的錢袋子?”。
“確有此事”。
鹿滄名眉頭一皺,眼神有些溫怒,心中暗道,這雲州的扒手可真是夠猖狂的,敢偷到他女兒頭上。
待到明日,一定要下個告示,若是再有扒手被抓到,從重處罰!
“多虧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