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厲爺府邸。
自從退下來後,厲爺雖然有一段時間不適應,但經過一段時間調整,他也慢慢習慣這種生活狀態。
當個寓公天天溜溜鳥,每月幫派還會上繳一些孝敬給他。
甚至他都已經將權力逐漸轉移到了手下幾個得力干將手中。
“二君侯困守在麥城~ 內無糧草外無兵呀~”
厲爺手裡端著個鳥籠子,嘴裡則是咿咿呀呀的唱著走麥城的唱詞。
還別說,經常哼唱,厲爺這唱腔倒還真不錯。
院子裡變得比以前更加清淨,大權下放之後,他這院子裡來的人也就少了。
不過今日一名小弟還是急匆匆走了進來。
“怎麼?”
“厲爺,門外,王爺和白爺,張爺他們過來了。”
“又是為了那事?”
厲爺挑了挑眉,嘴裡還在時不時的逗弄著籠子裡的鳥雀。
“是的厲爺!”小弟點點頭。
“告訴他們,這是就別找我了,我就一個退休的老頭。
找我能幹啥?
九龍又不只是我一個,讓他們愛找誰找誰去!這話事人我可不想當。
正所謂金盆洗手不理事,讓我這個金盆洗手的老頭出去,嫌我命長啊?”
厲爺沒好氣的笑道。
他當然清楚自己這些門生找自己幹嘛,無非就是想要他統領整合青幫各個堂口。
只是他才懶得出面,津門這情況是他一個人的問題?
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動一動那杜澔,只不過他一人之力想要和杜澔撕破臉的打,誰能保證其他人不落井下石。
現在好了,那些其他派系的堂口大佬也想請他出面,將他們整合在一起。
現在才想起來,之前幹什麼去了?
總之現在厲爺一點興趣也無。
“可是厲爺,他們說了,現在您是津門最德高望重的,您才是最有話語權的。
其他人上位整合,別人不一定服啊!”
“呵,那關我一個糟老頭子什麼事?
我啊,就想著頤養天年呢。”
厲爺笑著搖搖頭,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行了,讓他們走吧,想動手的人遲早會動手,不想動手的人,你怎麼叫也沒用。”
——
院門外,王世海等人面色有些難看。
“厲爺真的是這麼說的?”
“是的幾位爺。厲爺說了,你們愛找誰找誰去。”
“唉!”
幾名大佬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愁苦之色。
“這可如何是好?”
張爺揉了揉眉心,
“這之前還好說,那杜澔也就稍微撬動了咱們一些利潤。
可現在不同了,這杜澔都快把咱們的老本行都給撬走了。
再這樣下去,咱們手底下那些腳行弟兄吃什麼喝什麼呢?”
他們也不想拜訪一個已經交出權力的糟老頭子。
但隨著杜澔的勞務派遣公司不斷發展壯大,且又吸納了一些青幫大佬加入其中。
現在他們青幫內部已經有些人心惶惶了。
十幾個大佬已經分為三派,第一種自然就是主戰派,以武力或者任何手段重新奪回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
第二種,也就是主和派,既然之前已經有青幫大佬投靠了杜澔,那他們也不是不能和杜澔合作,反正是賺錢嘛,不磕磣,更何況他們名義上還是屬於青幫一員。
就是這形狀可能是屬於杜澔得了。
而第三種也就是完全是的搖擺派和中間派。
這些人猶猶豫豫,既不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