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主要是杜澔和舒秘書的意思。
一方面是杜澔對這些外來的軍中人員有些敏感。
二來就是,他也想拉攏一下這些軍中實權派。
面對這麼熱情的本地官員,彭團總也是滿面紅光,而他本人對於這種熱情的氛圍也是十分滿意。
“對了,不知彭團總此行過來,可是有什麼公務?”
“是啊!彭團總您要是有什麼公務,那可得和咱們說道說道啊,不然要是咱們耽擱了您公務,那可就是百死莫辭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又是把彭團總給架起來了。
都是一群官場上的老油子,哪裡是這種常年在軍中之人所能比的。
沒幾句話就讓彭團總的嘴有些鬆動起來。
但就在這時,站在彭團總身後的一名副官男子,輕咳了幾聲。
聽到動靜,彭團總立刻就清醒了些許,酒意都驅散了一些。
“哈哈,沒什麼!就是上峰要我幫忙辦點他老人家的私事,不礙事,不礙事的。”
彭團總笑呵呵道。
這話讓眾人眼睛微眯,作為老油子,他們哪裡看不出來,這話多半是假的。
“額彭團總,這要是私事其實好辦啊!是有貴人的親屬在這邊?
要是在這邊,您和我們說一嘴,就說名字是誰。
我們保管幫長官您辦的漂漂亮亮,讓貴人的親屬在這裡過得樂不思蜀。
要安排工作也行,咱們都是在津門廝混多年的,沒什麼我們擺不平的。”
“就是就是!”
一群官員紛紛附和著,更有甚者一邊說一邊拍著胸脯大包大攬。
那臉上寫滿了,您的事就是我的事一樣。
彭團總有些感慨的看著眼前這群人,內心有些感觸。
之前他聽說地方的巡警署是很排外的,現在看來,哪裡排外了?
這分明就是自己人!
彭恆笑著看向這群人,帶著些酒意笑道,
“也沒什麼大事,我們接著喝酒!喝酒!”
見實在是套不出話來,在場巡警中高層們眼神中都有些失望。
不過眼神交流了一下,還是十分熱情的攀談起來。
而與此同時,隔壁包間內,錢科長已經喝得有些爛醉了。
他一手抱著酒瓶,一手猛地一拍桌子,
“混蛋!一群尸位素餐之輩,連上峰要的人他們都敢帶走,還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
“現在還一起勾連,該殺!全都該殺!”
看著明顯喝多,已經有些暴跳如雷的錢科長,呂組長臉上有些無奈和為難。
這種話這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他怕錢科長走不出津門啊!
這圈子就這麼大,你在人家地盤上說他們該殺,這不是打他們臉嗎?
“咳咳,錢科長,其實我們還是直接上報吧,此事交給上峰裁斷如何?”呂組長和聲細氣的勸說著。
“唉,我何嘗不想?”
之前因為比較清醒,有些話錢科長不好對外人說。
但現在喝多了,他就有些無所顧忌了。
“這次任務這麼重,我竟然還辦砸了,我我這前途怕是一片渺茫。
想著能不能憑藉自己挽回局面,豈料還是要麻煩上峰唉”
說著錢科長咕咚咕咚又給自己狠狠灌了好幾口酒。
對於這點,呂組長其實猜也猜到了。
這年頭就是如此,能不麻煩上峰就不要麻煩上峰。
你什麼事都麻煩上峰,那要你有什麼用?還不如放一頭豬在上面待著。
當然這想法是沒錯,只不過現在這風氣不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