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那樣,蒙恩感覺有些噁心。但如果不那樣,總有一天他會面對死亡,接著就是和沈濂永遠的分離。握住葫蘆,蒙恩真的是想要和沈濂說說話,哪怕只是一句“你好嗎”也可以……
溫柔的手在臉上撫摸著,空氣中有著讓人熟悉而又安心的淡淡的香氣,蒙恩感覺自己茫然無措的心漸漸安穩了下來。他張開眼,然後看到了熟悉的人!
身體一顫,眼淚已經湧了出來,他清楚自己在做夢,到底是那個人真的來到他的夢裡,又或者只不過是自己的幻想,根本不重要。因為事實是,每當他需要的時候,睜開眼,總能看到他的身影。
“發生了什麼事?”沈濂坐在地上,將蒙恩的頭放上自己膝蓋,擦乾他的眼淚,並親吻他的額頭。
“抱歉,我總給你惹麻煩。”蒙恩臉紅,躲閃著沈濂的吻,最後躲不開,乾脆閉著眼睛開始講述今天那可怕的感覺。他不知道這個夢什麼時候會結束,不知道沈濂來到夢中是不是會影響到他的恢復,那麼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不要隱瞞,把該說的儘快說完。
“我也給你惹了很多麻煩。”沈濂安靜的傾聽著,如果不是他的自以為是,那麼現在他大概正和蒙恩在巨木城的城主府裡面自得其樂。摸了摸蒙恩的額頭,因為剛剛的回憶,冷汗再次冒了出來。
“蒙恩,我並不太清楚這種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胡亂為你解釋。你醒來後,把一滴血滴在葫蘆上,我就能更明確的感覺到你了。如果下次再有這種狀況,我會提醒你怎麼辦。”
“嗯。”蒙恩點點頭,不過緊皺的眉頭卻並沒舒展,沈濂的話確定了現在入夢的是真實的他,也確定了他確實在葫蘆裡,很顯然,這次他傷得很重,更顯然的是,他的事情讓他分心了。
“不要胡思亂想,即使恢復得慢一點,我也是能恢復。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又到哪裡去找第二個你?我在你身邊……安心回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睜開眼,蒙恩已經再一次熱淚盈眶,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愛哭的人,雖然丟臉得要命,但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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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什麼?”阿卡雷斯蹲在地上看著坐在湖邊泡尾巴的海妖,當然,他和希文都知道那個“他”不是由依,而是相璐。
“一個異界來的神祗,強大到恐怖。”這並不是需要隱瞞的話題,所以希文很明確的回答了他。
“那麼你是他的什麼?”
“奴隸。”
“奴隸?”阿卡雷斯看著血族,“你的眼神可不是把他當主人。”桀驁不馴的血族,看著相璐的時候眼神痛苦又嚮往,以阿卡雷斯這種年紀的神來說,怎麼看怎麼都是陷入苦戀的眼神,“以他的能力應該有很多下屬吧,為什麼偏偏只帶著你一個?”
“你到底想問什麼?”希文開始不耐煩了。
“作為俘虜和糧食儲備倉庫,我能問什麼?只是打發無聊而已。”阿卡雷斯聳聳肩,起身離開。
很顯然這個血族或許確實對那個異界神祗有了什麼想法,但是他很清楚他們倆之間什麼也不會發生,這一點連阿卡雷斯都能看出來,相璐根本就是一個不知感情為何物的瘋子。所以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血族只敢把自己的所作所為新增上各種各樣的功利因素,卻不敢表露出任何真實的感情。
至於相璐是不是知道希文的心思,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這些異界的神,都是這麼稀奇古怪的。”阿卡雷斯低聲叨唸著,接著就是眼睛一亮,顯然他自己提醒了自己!
雖然相璐現在借用了由依的身體,感覺就是一個虛弱的幽魂,但是以這段時間他從希文嘴巴里邊套出來的情況看來,他的能力並不比沈濂差上多少。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