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美人兒!雷蕾讚歎。
如花當然不知道她的心思,漂亮的眼睛看著顧晚,得意洋洋:“蕭白隨身除了那把刀,沒什麼好東西可取,不取鳳鳴刀是我的規矩,但我若是隻帶件他的衣裳回來交差,也太便宜了些,不免壞了名聲,幸好有這丫頭在,她已經嫁給了蕭白,難道不算是他的東西?”
顧晚回神,恢復平靜:“如此,我卻要驗上一驗。”
如花搖頭:“這丫頭是蕭白的夫人,只是帶來給你瞧瞧,證明我沒有輸,卻不能交給你。”
顧晚道:“這麼遠,我也看不清真假,何不過來說話?”
如花笑道:“我倒是想跟你敘一敘交情,但我實在是怕你那邊埋伏的幾位高人,若過去了,只怕就走不掉,還是這兒安全。”
顧晚也不慚愧:“好耳力。”
如花很滿意:“我這兩條腿和兩隻耳朵的確不錯。”
顧晚道:“既不肯過來,我怎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蕭夫人?”
如花不耐煩:“我說是真,就不會有假,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東西我是取到了,就沒有輸。”
顧晚道:“但我若不信,你就不能算贏,尊主的追殺令不會廢除。”
如花不在意:“就算我贏了,追殺令一樣不會廢除,上官秋月說的話幾時算過數?信他的人早就死光了,他若真饒了我,我說不定自己就要去找棵樹吊死。”說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明明知道這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竟然還要跟他打賭,你說我是不是有毛病?”
顧晚道:“尊主說,你太自信了。”
如花笑起來,想了想,連連點頭:“說得對,有道理,幸虧這丫頭沒武功,弄來倒容易,不過今後我的規矩有變,不取鳳鳴刀,不惹上官秋月,另外還要再加一條,不取大活人,若你們再找到我,就賭別的。”
顧晚道:“追殺令沒有廢止。”
如花鬱悶:“那我又要逃命了。”
雷蕾尚未反應過來,面前場景已經轉換,兩邊景物不停倒退,猶如快鏡頭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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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速度,再厲害的高手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所以一盞茶工夫之後,如花又帶著人溜回了鎮邊。
雷蕾暗忖,看樣子他是跟上官秋月打賭,抓自己過去顯顯本事,並無惡意,而且敢跟上官秋月叫板的人,應該不是尋常小偷。
“我知道你很生氣,讓你罵兩句怎麼樣?”如花的聲音。
身體還是不能動,嘴巴卻能說話了,雷蕾衝口而出:“你剛說誰是東西?”
如花道歉:“是我說錯,你怎會是東西。”
雷蕾噎了好半天:“男不男女不女,才不是東西……哎喲!”話沒說完就被丟到了地上。
細長的眼睛眯起,一張精緻的臉上滿是怒色,如花惡狠狠道:“果然蕭白那根木頭眼光也差,娶了這麼個刁婦,再要胡言亂語,我必定把你舌頭割下來看看!”
見他發火,雷蕾頗覺解氣:“我又沒說你,你急什麼?”
如花冷哼,雙手抱胸,原來他平生最恨人說自己男生女相,想當初金錢幫的楊舵主無意中說了他一句“貌美如女子”,結果他成日去搗亂,硬是鬧得楊舵主全家上下雞犬不寧,金錢幫數十高手都沒抓住他,往往這邊事情剛發生,就不見人影了,惹得楊舵主頭疼萬分親口道歉方才作罷,自此如花美名遠揚,成了江湖上第一號難纏的人物,好在他雖然性行乖僻,卻沒做過什麼大惡事,久而久之,人們知道他這脾氣,也就無人敢再輕易談論他了。
雷蕾雖然不知道這些江湖故事,卻也明白犯了他的忌諱,發笑:“你以為你長得很美?不是我說,小白和秦流風哪個比你差?上官秋月更比你漂亮十倍,從沒見他為這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