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加強,城中四處都有清軍巡邏盤查,以防止明軍細作與王彥裡應外合。
這樣的舉動,也確實收到了成效,清軍已經在城中抓捕了不下千人,除了一些有復明傾向計程車紳外,許多以前在明朝做過官的人,或是明朝的勳貴,也被清兵抓捕,統統幽閉在南城的貢院和府學內,以防作亂。
除了這些有嫌疑的人外,粘杆處也在城中破獲了一個天地會的據點,捕殺數十名天地會高手,而從粘杆處破獲的情報來看,這個據點在南京以存在三四年時間,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策反降清的漢官,以及綠營將領。
天地會的據點在城中活動多年,而且就在洪承疇的眼皮底下,這讓他極為震驚,如坐針毯。
江寧城,原來明朝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大牢,現在清廷粘杆處關押要犯之所。
這種地方,陰暗又潮溼,惡臭撲鼻,除了等死的囚犯,看守大牢計程車卒都不願意多待,更加不要說上面的大官了。
此時晦暗的通道內,洪承疇卻放著城防不管,同博洛領著幾名官員來到了大牢內。
他不能不來,不來,他心中難安。
洪承疇自身就是叛投清廷的人,他心理上自然也擔心、害怕有人要背叛他。
南京城堅,王彥就是死命攻打,一時半會也打不下來,而相比於外敵,這個老狐狸知道內部的隱患,要比外面的王彥更加可怕。
武昌、漳州,這樣的堅城,都是因為內部叛亂,才被明軍攻下,所以洪承疇十分注重江寧內部的團結,務必要將有復明傾向的人,都揪出來,消除隱患。
這時洪承疇與博洛領著幾名官員在晦暗潮溼的地牢中走著,不時可以聽到清脆的皮鞭聲,一鞭一鞭的傳來,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博洛先進,一身黑色官袍,戴著碗帽的洪承疇,不怒而威,他也低頭彎腰跨進一間刑房,裡面的獄卒、看守立刻上前,跪地行禮,“小的們見過王爺、總督,以及幾位大人。”
洪承疇四下張望,沒有說話,旁邊博洛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用手拂了拂上面的灰塵,似乎很嫌棄這個地方,半響後抬頭說道:“招供沒?”
“回王爺的話,這幾個逆賊嘴硬得很,小的們刑具都使了個遍,他們什麼都不肯說。”頭目跪在地上,有些懊惱的回道。
博洛眉頭一挑,冷哼一聲,從跪著的頭目身邊走過,來到幾名犯人身前,洪承疇則抬了抬手,示意頭目和獄卒們起來,然後也走上前來。
相比與外面晦暗的通道,此處卻寬敞一些,也明亮一些,因為這裡架了幾個火爐,炭火閃爍,裡面的烙鐵,也發出暗紅色的光芒。
幾名施行的獄卒,忙閃開到一旁,中間一副刑架上,獄卒們用鐵鉤洞穿了一名漢子的肩胛骨,就像街市上的肉鋪,掛著宰殺後的豬羊一樣。
那漢子渾身**,頭髮散亂,看不清面容,身上處處皮開肉綻,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整個人還散發著一股焦臭之味,顯然剛剛被洛鐵燙過。
在漢子一旁,還有三四人也這般被吊著,另外還一人被反綁著丟在地上,身下滿是水澤,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博洛雖然殺人如麻,但多是一刀子了事,這樣的場面,看的他也有些心驚肉跳,他回過頭來指著那中間被掛著的漢子問道:“這人是誰?”
“王爺,此人的身份原來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理刑指揮吳邦輔,後來投靠了胡為宗,為天地會在江南的骨幹之一。這次是因為有不少錦衣衛投靠了粘杆處,認識此人,所以才將他抓獲。從根粘杆處掌握的情況來看,此人進入江寧,是要策劃城中叛亂,好與城外明軍配合,而且天地會在城中的據點,應該不止他們這一夥。但小的試遍了各種刑具,這廝什麼都不招。”負責審理的頭目,忙上前一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