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興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暗歎了一聲,他今日只是按例去花園看蕭布煜,沒想到會撞上他。
他已經儘量避免與蕭於遠的時間相碰撞,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也對。在一個府裡。哪有那麼容易不見面?
況且他們現在都心繫在一個人身上。
無論怎麼樣,他絕不會將蕭布煜讓給他蕭家。
蕭布煜是他方家現在唯一的血脈和繼承者,他得想辦法將他搶回來。
沒了蕭布煜,他蕭家還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蕭布煜。可他方家要沒了蕭布煜。就很難再有傳承者。
所以。。。。。。
眼見著周圍的暗衛越來越多,方紫興卻是一點不慌,層層裝束的面容下。也看不太清是什麼表情,只有一雙渾濁的眼睛露在外面。
“今日你就是插翅也難飛!”蕭於遠煞聲道,手一揮,暗衛已經將方紫興層層包圍。
“你可以試試。”方紫興不慌不忙的看了蕭奕澈宅子的方向一眼。
。。。。。。
“夫人,二門垂花牆外總督大人好像和您上次帶回來的那名老人起了衝突,總督大人揚言要殺了他——”
青竹派去照顧方紫興的那名嬤嬤急匆匆的跑進院門。
凌向月正在跟方婉容學習醫理,奶孃抱著蕭布煜在房間嬉耍,院子裡雖然一片冷意,屋內卻是暖融融的。
“什麼!”凌向月一驚,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疑的問道:“那老人糊塗得緊,怎麼跟總督大人起了衝突?”
她披上滾邊毛領子披風,就要外出去看個究竟。
“娘,你看好煜兒,我去去就來。”她一邊說一邊已經做好了穿戴。
老人是她帶回來的,她不能任總督大人隨隨便便要了他的命。
想他一介孤苦伶仃,行將就木的老人,多半是不認識總督大人的面容,無意之中冒犯了他,惹得總督大人大怒,所以才說出要殺他之類的話。
若真被總督大人一句話給殺了,可是不值得緊,所以她得趕緊去阻止。
木槿和青竹也跟在凌向月的身後出了門。
方婉容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院牆外,佇立半晌,不聲不響的去了內室。
等凌向月到了垂花牆外的時候,方紫興已經和蕭於遠又打了起來。
“住手!”她大喊一聲,險險的避開危險區域靠近,等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哪裡不對。
再定眼看去,老人和總督大人打得難捨難分。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老人竟然身懷絕功,並且還和總督大人平分秋色?
周圍的暗衛見到她來了,紛紛無語的讓開了一條道。
從之前蕭於遠和方紫興的對話中,他們已經約莫猜測到了是怎麼回事,所以現在的這種情況是——
他們的大少夫人還不知道自己領回來了個什麼人?
方紫興見到凌向月過來了,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一個回合之後退開了數丈,和蕭於遠拉開了距離。
“你來幹什麼?”蕭於遠回身見到凌向月,皺了皺眉,語氣頗為不好,一邊注意著方紫興的動靜。
凌向月不知老人來歷,望著老人站立的方向,對蕭於遠行禮道:“祖父大人息怒,這位老人是妾身帶回來的,若他有冒犯祖父之處,還望祖父大人見諒,饒他一命,妾身私下定——”
“好好教導他一番”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蕭於遠怒聲打斷:“他是你帶回來的?”
凌向月莫名受到了蕭於遠身上突然迸射的殺意,心下一涼,腳步後退了兩步,鼓起勇氣道:“確是妾身。。。。。。領回來的。”
她擦了擦冷汗,糟糕。難道這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