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無形、無味,看起來完全就是空瓶子,但是,子風曾親眼見過它的威力,當時良希文只是輕輕用其中一個小瓶在那些劫匪面前晃過,那些人瞬間個個倒下,而且不是昏迷,而是直接死亡。
聽一唯曾說過,良希文將原彬的靈魂歸還於他體內時,也是從類似的瓶子裡放出來的,而且那靈魂也是無色、無形、無味,一如空氣……那麼,很有可能這些瓶子裡也是裝得靈魂。
可是,僅僅是靈魂的話,又怎麼會瞬間無聲無息取人性命?
那倒底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因為根本找不到類似的記載。
然而,子風還沒查出頭緒來的時候,事情卻已經發生了。
沈博所在的仁愛醫院被數名患者家屬,連名告上法庭,因為這些原本病情已經穩定的患者,在前後一週時間內,相繼突然死亡,如果只是一個兩個,可能不會引起注意,可是,連續死了六個,家屬們認定這和醫院有關,希望醫院能給他們一個交待。
子風是在報紙上看到這一訊息的,而在看到這訊息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一個人:沈博。
這幾名患者都是重病或重傷至昏迷,雖然病情或傷勢已經得到控制,穩定下來,但是,人卻無法甦醒,和洪太太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洪太太甦醒了,而這些人卻突然死去,毫無症兆。
既然已經登上報紙,一唯當然也看到了,她也同樣想到了沈博。
能讓這麼多人,這樣死法的,除了他,還有誰?
所以,這天,趕在子風還沒出去之前,她拿起報紙走進裡面辦公室,問:“大風。你沒有看到嗎?”
“什麼?”
子風裝傻。
“別說你真的沒看……”
一唯將報紙推到他面前,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子風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法迴避的時候,他是該去向沈博問個清楚,可如果真如他們所想,這些真是沈博做的……他要怎麼辦?
他現在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
要怎麼面對這件事?
之前一直祈禱的是沈博別往這條路上走,可他一旦走進去,又該怎麼辦?
一唯見他不說話,急了,說:“這些是沈博做的對不對?”
子風笑笑,說:“不知道,洪太太醒的時候我就問過他,這小子一直迴避,不肯正面回答,只能說……希望不是吧!”
“洪太太?是了,她是醒過來了,是沈博幫助她的麼?可這些人是死了呀!”
“沈博說過,他根本沒有把握,他對那東西的瞭解也很有限,無法控制,我也叮囑過他,那東西不要隨便用……可是現在看來……他已經用了,而且很可能還會繼續下去。”
“都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他還用?”
“先別急!”
子風拍拍一唯的手,迅速站起來,說:“我去找他,至少先弄清楚是不是他。”
一唯跟著追出來,問:“如果是他怎麼辦?”
子風無言的笑笑,沒有回答。
因為他心裡也還沒答案,如果真的是他怎麼辦?
這是個很頭疼的問題。
將沈博抓起來?那就等於將他的前途全毀了,何況,這種事根本就找不到證據……可要讓他收手,恐怕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許良希文也並不是天生的冷血,總有些事情逼迫他,讓他覺得沒有退路,繼而開始自欺欺人。
沈博現在可能就正處於這樣的關口。
如果真是他做的,死了那麼多人,他心裡不可能沒有負罪感,這一點子風瞭解。可也正是這些無法承受的負罪感,很可能將他逼向另一個極端。
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