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墨掙了兩下,沒掙開,嫌棄的看他一眼,索性不再動。
她聞到上官馳的衣服上有種清冽的味道,很好聞,加上懷抱很溫暖,她突然也不想動了。
“非墨……”上官馳緊緊手臂,有點不敢置信,她會乖乖的給自己抱。
“嗯。說啊,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能傷你的不多,你就一個醫生,哦不,就一個學校理事。”凌非墨小聲的咕噥。
上官馳右臂攬著她,修長的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放在手心輕輕摩挲:“那是我以前的經歷了,你要聽?”
凌非墨直起身子,看看他:“聽起來還很有故事性?”
上官馳哈哈一笑,按住她的頭放在肩上,被凌非墨罵了聲霸道。
“算是我以前的苦日子。”上官馳頭一次對霸道二字這麼喜歡,輕柔的用額頭碰碰她的。
“那你說說。”我聽著。
上官馳抬起臉,看著天花板想著,那時是多大來著?
“我爸爸是被逐出上官家的,這個你應該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有嫡子之說,想起來,上官馳還有點咬牙。
凌非墨笑嘻嘻的不語。
“那時候,我有五歲?爸爸怕老爺子對我媽不利,所以我們一家三口離開帝都,遠赴了美國。”上官馳第一次對別人說起自己的往昔,而心裡還很平和。
“我們家那時候沒有多少錢,雖然是上官家子孫。爸爸在帝都大學任教,不參與生意,後來一氣之下出走,可想而知我們的經濟不會多好。我們到了美國,過著平凡的小康生活,直到我爸爸抑鬱成疾。”上官馳淡然的說著那些苦日子,凌非墨輕輕拍了拍他,第一次主動握住了他的左手,以示安慰。
上官馳垂眸對她淺笑,搖搖頭。
“早過去的事,我已經不在意了,只是,你想聽,我就都和你說。我是個亞洲人,在白種人的世界,是受歧視的,雖然我成績優異。那時候,總有人放學劫我,按在地上打,罵我是黃種狗,後來長大了,我就一一打了回來。”
凌非墨開玩笑的逗他:“這我相信。”他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嘛。
上官馳斜睨她:“還想不想聽?”
“想。”她乖乖的塌下了肩膀。
上官馳滿意的頷首,開始繼續講故事:“為了能打敗那些欺負我的人,我放學就去泰拳館看練拳,漸漸地我會模仿一些動作,打的有模有樣,再加上我的身體越來越高,後來漸漸的就沒人敢找我麻煩了。”
凌非墨拍手:“真厲害。”
她發現倚著的胸膛震了震,一陣低沉的笑從他喉嚨溢位:“這就厲害了?”
“嘁。”
上官馳不以為忤,繼續說:“後來,爸爸去世了,我在想,如果我學醫,他是不是就不會走的那麼早。”
“所以你大學選擇學醫?”
“嗯,算是,其實還是我自己感興趣。只是在西方大學,亞洲人學得再好,也不會被重視。”
“那你是怎麼脫穎而出的?”凌非墨相信他的能力。
“呵,我只能另闢蹊徑。在學校聽教授說,學校附屬醫院接收了一個病人,必須立刻做手術,因為腫瘤長得地方很是兇險,沒有一個醫生敢自動請纓。”
“所以你去了?”凌非墨緊張的問。
上官馳傲然的仰頭:“去了,我最拿手的就是腦外,手癢。起先他的家人不同意,但不動手術就是耗時間,病人自己答應了,卻提出讓我一命抵一命。”
“啊?哪有這樣的,他自己活不長,還要讓給自己動手術的醫生償命,難怪沒人敢接。”凌非墨憤憤不平。
“嗯。但我答應了。”上官馳不是愚勇之人,他看了看病人的查體資料,又看了看mcr的病灶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