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腳尖一圈一圈幫他圍在脖子上。
紅色毛料發出淡淡的花香,縈繞在上官馳的鼻尖,溫暖了他的臉,卻柔和不了他的表情。
他依然臭著臉,執拗地看著她。
凌非墨嘆息:“你來,就是來瞪我的嗎?”
上官馳拉起她的手就走:“上車。”
凌非墨失笑,她也想知道到底哪裡惹到這位大爺了。坐上卡宴,她洗耳恭聽的樣子,閒閒的倚在車座上。
上官馳竟然沒把圍巾摘下,就這麼戴著,凌非墨覺得這樣的搭配竟然還不錯,混搭的帥。
“喜歡蘭博基尼?”他沉吟片刻,看著她:“我也可以換一輛。”
凌非墨被他的黑色幽默打敗了,憋半天就來這麼一句。
“幹嘛,炫富?”凌非墨嘲諷的說:“你換布加迪我也不管,那是你的錢。”
上官馳悶聲說:“你明知我不是這意思。”
凌非墨也來了氣:“我不知。你到底什麼意思,說實話,現在我已經不確定了。在美國,本來好好的,你拋下我就走,我現在在考慮,要不要你繼續當我的男朋友……”
“你敢!”上官馳聽不下去了,猛地抬臉厲聲截住她。
凌非墨最討厭威脅,挺起胸膛:“你可以看我敢不敢。”
兩個人互相瞪視,誰也不退讓。上官馳眼裡有紅絲,下巴上是淡淡的青茬,有一種頹廢的俊美,凌非墨看著看著竟然有點心疼。
良久,上官馳敗下陣來,身子靠在駕駛座上,低語:“不要這麼對我,非墨,我受不了。”
凌非墨咬唇,怎麼是她對他,明明找事的是他嘛。但是他的語氣裡都是控訴,好像真的是凌非墨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上官馳沒聽到她反駁,抬起臉看著前方說:“別不講道理。把我丟在美國,就這麼跟著白家人回帝都了,難道也是我不對?”
凌非墨頭有些大,好像是這麼回事。當時兩個人冷戰,白爺爺回國又這麼急,她根本不會給他傳訊息。
“我為你而去,你卻把我棄之如敝履。”
凌非墨聽不下去:“上官馳,你不要給我亂加罪狀。是你先把我扔下的,送我回別墅,就那樣走了,你倒給我解釋一下那天是發什麼瘋。”
她雙手環胸,臉頰氣鼓鼓,第一次表現出頤指氣使的樣子。可愛的讓上官馳突然很想抱住她,狠狠的親上一通。
“你那項鍊,白一鳴有。”終於,上官馳還是憋氣的說出來。他突然之間想通,情侶之間是要坦誠的,要不然會胡攪蠻纏下去,沒有頭緒。
凌非墨一愣,兩手拿下來,從脖頸裡掏出水晶鏈:“這個?”
“你還隨身攜帶。”又是一條罪狀。
凌非墨嗔道:“他哪裡有項鍊,明明是手鍊。”
“……”上官馳眯起眼看過來,不錯嘛,還敢承認,“你說算是你做的。”
凌非墨這下真的頭大了。
她拿著項鍊陷入沉默,怎麼辦,該怎麼解釋呢。
上官馳心一沉,見她無言以對,牙根緊咬,額上青筋跳起。
凌非墨撥出一口氣,算了,她不想對他隱瞞,他覺得匪夷所思也好,他覺得無法接受也好,她認。
一拍兩散好過互相折磨、互相猜忌。
她抬起頭,小臉嚴肅的看向上官馳,在他暴怒前開了口:“不但白一鳴有,段悠然有,白爺爺也有。”
上官馳聽得怔住,呆呆的看著她。
“但不是出自凌非墨,而是白依依親手做的。”她自頸間摘下水晶項鍊,在車裡昏暗的照燈下,給他看。
上官馳皺眉,什麼意思。
凌非墨聖潔的小臉上沒有嬉笑:“我就是白依依。白一鳴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