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莫爾滿王爺回朝,樓蘭城內大街小巷,百姓都站立街道兩側,迎接他們,莫爾滿一家,在這樓蘭城內可是出盡了風頭。百姓們都稱他們為樓蘭城內的鐵甲衛士。
宮內,一時間歌舞昇平,歡天喜地,眾人早已都入座,暢談甚歡,見眾人都在盡興當中,站在一角的西琳按娜依沙提前吩咐好的,將手中的一個銅鈴晃動了幾下,早有人將一個只能站一人的圓形舞臺推到殿中央,四周圍已放好了她事先做好的絲綢的白色雪蓮花,兩排宮廷舞姬身穿黑色坎肩,桃紅色長裙緩緩凌波而上,將那高出的舞臺團團圍住,娜依沙將一條大紅色長綢丟擲,卷在大殿房頂的橫樑上,身穿大紅色束腰衣裙,黑色繡花坎肩兒,頭戴插著翎毛的帽子,圍著串珠的面紗,飛舞到舞臺中央,揮手間將長綢收回,開始這凌波袖的漫歌舞步。
隨著樂聲的鏗鏘起伏,娜依沙開始輕舒雙肩,手腕作出鮮花盛開狀,身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樂聲突然戛然而止,她也停在那裡,十名舞姬將她圍住,她的身形漸漸隱去,忽又十人玉手揮舞,數十條紅色綢帶清揚而出,殿中彷彿泛起紅色波濤,她又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一直滑步到父王的面前,單膝跪下,將袖中的一個錦盒呈到他面前,說道:“女兒恭祝父王身體安康,國泰民安!”
“哈哈哈!好好好!”父王大悅,親自接過娜依沙手中的錦盒,開啟一看,更是喜出望外,娜依沙忙說道:“父王,這是女兒這幾日尋到的一把上好的英吉沙配刀,上面鑲著您最喜愛的‘鴿血紅’,這是我送給父王的壽禮!”
娜依沙得意的看了西琳一眼,西琳正抿著嘴看著她笑,父王將那把刀拿到手中,王后也稱讚:“是把好刀,陛下。”國王點點頭,撫摸著刀上的紅寶石,愛不釋手,又將刀拔出,嘖嘖稱讚道:“好刀!哈哈哈!女兒深知我心!來人,上酒!今日是大將莫爾滿得勝回朝的日子!我們共同舉杯,歡迎他的歸來!”
“臣不敢!臣的生死必當與樓蘭同在!尊敬的樓蘭國王,今日也是您的生辰,這是我們擊退匈奴時,我們得倒的一件寶物,相信您看了一定會喜歡的!薩迪克!還不快向國王呈上來?!”
眾人都看向薩迪克手中捧著的托盤,上面蓋著一塊金黃色的錦帕,長長的流蘇垂在盤下,莫爾滿伸手將錦帕掀開,眾人眼前一陣眩暈,只聽到王后說:“是匈奴人的戰神鎧甲?!”
“戰神鎧甲?!”國王突然臉色驟變,站起身走到它的面前,眉頭緊皺,伸出的手顫抖的撫過這副鎧甲,眼中竟然滴下淚來,只見王后幾步走到他的旁邊,握緊國王的胳膊,國王的臉才平靜下來,在王后的攙扶下,國王重又坐回到他的王座之上,回身之際,王后看了娜依沙一眼,娜依沙去接薩迪克手中捧著的鎧甲,可那托盤就像是釘在了薩迪克手中一樣,紋絲不動,娜依沙輕皺了一下眉,抬頭看向薩迪克,倒抽一口冷氣,怪道,天下間竟然有長的這樣英俊的男子,稜角分明的輪廓,高而窄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特別是他的眼睛,像湖水一樣碧藍,一身黑色鎧甲,儒雅中更顯英氣。他正看著娜依沙微笑,娜依沙感到臉上一陣燥熱,慌忙扯過那個托盤,轉身站在父王的旁邊,不去理他。可她仍然感覺到薩迪克的眼光似乎一直在瞧著她,她偷偷扭頭看了看王后,王后也一直抿著嘴兒笑。娜依沙渾身不自在起來,心裡想著,這宴會要快些結束才好。
國王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唉,兩年前,匈奴來犯,大漢朝也派使臣勸先王歸降,為了不引起戰亂,先王將我與臣弟尉屠耆雙雙送往匈奴與大漢朝修好,才暫時平定了爭端,可是我們卻骨肉分離,兩面受敵,後來,我不甘忍受屈辱,偷偷逃走,與先王團聚,可是先王卻為了救我被亂箭射死,我還記得他死時就是穿著這件歷代樓蘭君王都引以為榮的戰神鎧甲。。。。。。”娜依沙沒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