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抵賴不了，我和阿亮、阿凡三雙眼睛可都在旁邊看得真真切切。那一吻，真是讓人羨慕呀！”

胡一飛正愣神的工夫，陳雨凡和胡海銓一起走了過來。

不用轉身，胡一飛也能從說話的聲音和語氣裡判斷出來，第一句話是平時最沉默寡言的陳雨凡說的，後面那些話肯定來出自最喜歡跟人開玩笑的胡海銓。

“我也沒想到！”

胡一飛回過神來，神色古怪的摸了摸被玄子親過的臉頰，乾咳一聲，蒼白無力地解釋道：“那個，銓歌，你可別誤會。剛才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你們都應該看到的。”

“編，接著往下編！”胡海銓一臉的不信。

“好吧。那是個很純潔的離別之吻。”

“純潔的離別之吻？”胡海銓嘿嘿一笑，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容，“阿飛，哥們可不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要說是離別之吻，幹嘛人家姑娘就只吻你，不吻我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因為我比銓哥你帥唄！”

“扯淡！”胡海銓自然不會相信胡一飛這個鬼扯的理由，而且越發對胡一飛和玄子之間的事感興趣，“快點老實交代，錄歌那天下午，你都帶人家姑娘出去幹嘛了？”

“那天下午……我想想啊！”

胡一飛做出一副認真回憶的模樣，三兩步來到郭量身邊，笑呵呵的岔開話題道：“那啥，量哥，銓歌以前開演唱會，或者歌迷見面會時，有沒有被粉絲撲上來抱著要嫁給他？”

“實在是可惜啊！”

郭量卻沒有加入兩人的嘴仗，不但沒回答胡一飛的問題，反而帶著幾分惋惜嘆了口氣。

“可惜什麼？”

“玄子的聲音非常有特色，而且在唱歌方面也非常有天賦，也夠勤奮認真，如果可以好好磨練個一兩年，將來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可惜，卻被陳子宏先給相中了，要是讓我早碰到該多好！”

“那你錄歌時幹嘛不跟玄子說，半路截胡？”

“我倒是想說來著。不過，我估計就算我說了也沒用。玄子已經和陳子宏簽了合同，如果要挖她，就得付出不少的違約金，袁總那邊估計不會答應。再說了，寶島那邊的音樂環境和市場比內地健康，不像內地這般盜版氾濫，就算要選自做決定，她也只會選寶島那邊。”

“那倒也是！”

胡一飛深以為然。

確實，正如郭量所說的那樣。

從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開始，全世界範圍內的傳統唱片市場開始萎縮。

寶島單張唱片銷量過100萬的歷史，九八年被任賢奇用《愛像太平洋》這張專輯終結，而內地在這方面表現得尤為明顯，九十年代中期盜版就已經猖獗到無法遏制的地步。

比如，1999年年底，當時國內最紅的雨泉組合和寶島當年唱片銷量冠軍蕭亞軒，兩者大致上是一前一後釋出專輯，蕭亞軒專輯銷量突破50萬，而雨泉的專輯銷量也僅僅是剛突破100萬。

表面上看起來，雨泉的銷量更高，但是別忘了，內地的人口和市場可都是寶島的幾十倍！幾十倍的市場，銷量才是人家兩倍，可見內地的盜版對音樂市場造成多大的衝擊。

況且，華宜從底子上來說，只是一個經紀公司，也就是一直靠馮小剛拍電影撐著，電視劇方面也才正在慢慢拓展業務，至於做音樂，那更是絕對的短板了。

這麼明顯的對比，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不說別人，就是胡一飛自己，要不是必須靠著華宜在影視方面的人脈關係來發展自己，他也不會委屈求全的把自己的唱片約“籤”在華誼兄弟音樂公司。

“阿飛，錄歌那天下午，你到底帶人家姑娘幹嘛去了？”

胡一飛正和郭量說著話，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