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奉節度使特使大人的命令,來請王大人去見大人,馬車已經備好了,特使大人就在十里外的營地,請隨我們去吧!”裡面的一人出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顯的從容文雅,說著。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王守田眯著眼睛說著,在他的眼中,眼前此人豈是什麼特使的使者?
此人頂上白氣濃郁之極,凝聚出一塊,裡面已經微微透紅,又有一根黃色命氣衝出,別說日後此人的器量,就是現在也非同小可。
節度使本身也只有四品,這人當特使綽綽有餘了。
“小官人?”其它幾個親兵,欲言又止。
“無需擔心!”王守田笑的說著,此人如果是刺客,那驅使他的人,豈不是位高權重之極?
“王大人,你一個人去,要不要我等隨從?”這時,何五郎等人也走了出來,何五郎看了看那輛馬車,想說些什麼。
“特使大人,只傳了王大人一人,除親兵一人外,其它人員,不得隨從!”不等王守田回答,這個年輕人,就直接將話撂下。
見此,何五郎只好將自己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暗暗心中遺憾。
不過,少了一個接近節度使特使的機會,對他來說,也不難受。
王守田上了馬車,馬車行起來後,幾人紛紛上馬,跟在馬車周圍保護著。
望著這架勢,何五郎眸光一閃,若有所思。
節度使大人對王守田還真是重視,聽說節度使大人的兒子已死,王守田是節度使大人的同族侄子,莫非?
想到了王守田的銀羽劍符,何五郎心中一喜。
一行人走在路上,速度保持適中,看的出,是為了照顧王守田的身體。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便來到了一個小村內。
此時,這個村子已經被臨時徵用,放眼看去,黑衣士兵密佈,不少穿著甲衣的甲士,凜然作響的巡查著。
到了村子裡面,更是戒備森嚴,還能看見弩弓和巨犬。
王守田心中一驚,心裡已經有了預料,這豈是什麼特使?特使都有這個氣相,除非是皇帝的特使。
又看了一眼陪同的年輕人,心中對來人,就有了預料——必是節度使大人,這個身體的父親。
黑衣衛重重攔截,由這個年輕人出示令牌,獲得放行,到了一處住宅前,馬車停了下來,年輕人先跳下:“王大人,請!”
王守田隨後下了馬車,在幾人的陪同下,向裡面走去。
雖然,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節度使府邸,這宅院內的森然的氣象,王守田卻是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所到之處,黑衣衛在巡邏,手持長刀,面無表情。
這座宅院,雖然有些破舊,但是看的出,以前很可能是某個有點背景的鄉紳的住所,環境不錯,地方也很大,有的地方,甚至還有著花園的痕跡。
走了幾分鐘,到了一個普通小院前。
“請大人稍等!”這年輕人對王守田說著。
王守田點了點頭,知道節度使大人就在這裡。
又過了一會,年輕人走了出來,滿臉微笑的迎著王守田往裡面而去。
竹簾而起,就隱隱約約見到裡面一個人,正在桌後,走了進去,就算臨時書桌上,也有著不少宗卷。
坐在書桌的人正低頭閱看著桌上的文書。
王守田恭謹跪拜行禮:“陪戎副尉王守田,拜見大帥。”
書桌後的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了過來,徐徐說著:“你何以知道我就是大帥呢,莫非你見過我?”
“姑且不論望氣,單是這種儀仗,哪是一個特使能有的?”想是這樣想,王守田恭謹的說著:“見此儀仗,唯大帥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