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隱隱行軍聲。
吳越,有些實力的藩鎮不少。
當初魏越自稱吳王,境內的五個藩鎮起兵討伐,魏越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五藩鎮一一擊敗,將這些反對之聲鎮壓下去。
穩定吳越的局勢,又花費了不少心思。
可平定的時日尚短,人心不定。
吳軍大敗的訊息傳了回去,必讓有心人聞風而動,就在船上,已經接到了通報,說已經有人暗中集兵,企圖謀反。
大軍返程了一半,就發現,有人企圖半途襲擊,這說明什麼?說明不但有人膽大妄為,更有內奸通風報信!
遠處長號連聲,隱隱夾雜呼喝拼殺聲。
只見一處岸上,殺聲轉眼就近,剎那耀奔滾的鐵流,衝入了其中。
魏越對結果毫不意外,自己獲得訊息,派遣出的是大將和精銳,這區區一千敵軍,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抵抗。
在被發覺的同時,就註定了命運。
只是,魏越想到的,卻是隻是小敗,主力未失,就有人敢於集兵謀反,這意味著人心的去向,一時間,挫敗浮現在心頭,煩悶的他直想吐血。
隱約想到更遠的是,這江陵一去,怕是吳地又要大起波折了——這忠燕的人,就這樣殺不絕嗎?
不過實際上的情況卻是魏越之前所想有些太過悲觀了。
吳越境內,的確有著不少藩鎮和世家,但這些人中,並非個個豪傑,敢於起事,在五鎮討伐中就消滅了。
一些人雖有異心,卻多是庸才。
眼下吳軍前面出現的隊伍,首領顯然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庸人物。
瘦死的駱駝還要比馬大,面對吳軍歸來,即便是再起異心的勢力,也不可能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自己站出來,挑釁吳王的權威。
暗地裡,觀察,謀動,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過,按耐不住的人,顯然還是有。
眼前的這股千人的兵馬,顯然就屬於這類。
“區區千人,就敢半途襲擊本王,真當吳軍全軍覆沒了不成?”聽著岸上的殺聲,魏越此刻,臉上帶著冷笑,眼睛裡卻冰冷一片:“看來,是不得不去掉這些人最後一點想念了。”
次日,吳王府
吳王府周圍視野廣闊,迴廊連線,這天,大門開啟,大批親兵進了門,退後肅立:“王上回來了!”
這時,總管精神一抖,急忙等候,又進來幾個侍衛,都是身著官服,在門口不言聲站立,總管認識,都是貼身的侍衛。
轉眼,就見遠處車架停下,魏越在前下來,後邊跟著幾個大臣,總管就“啪”的一聲,跪在滴水簷下,叩首說著:“老奴跪接主上!”
總管身份雖低,卻是魏家跟了四代的自家子,當下,魏越擺擺手:“罷了!”
進了大廳,伺候著坐下,立刻就有人送上了茶,喝了幾口,魏越這才吩咐:“叫旬枸進來。”
“諾!”
片刻後,早就等候的旬枸趨身而入,到了裡面,就行禮,偷睨魏越時,只見他穿著一件長袍,臉色有些疲倦。
“旬先生請起,事情辦完了嘛?摺子上說的不清楚,現在你說說。”魏越不冷不淡的說著。
旬枸就心中發苦,周吉在時,哪有這冷淡的口氣,只得又叩頭謝了,才起身,於是慢慢將話說了。
說到了周吉七竅流血而死,魏越的表情卻漸漸凝住了,仰起臉想想,又不言語端著茶杯小口喝著,沒有說話。
“旬先生,你說孤現在氣運還在不?”魏越突然之間問著這句。
望氣術實際上不難,但是卻有深淺,旬枸遠不如周吉,這時聞言心頭一震,已心知有異,當下睜開靈眼觀看,心中更是一驚。
只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