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這樣的話,只要蜀中我們得了漢中,自陽平關而下,可襲長安,可奪涼咐,可以說大局已定了。”
劉筍聽了,笑的說:“這話細想,真是正理,秦國公(秦王)就算知道,也無可奈何,這就是陽謀了。”
“所以說天意難違!”紀延壽又用了一口,滿面笑著:“我們這次來,只是盡人事,秦國公能降,就兼大歡喜,不能也是命數。”
大家聽了都是一笑。
“哎,此戰能平,再得了幽州,天下就定了,就能安享太平。”紀延壽感嘆一聲,若有所思的一笑:“想起十年前天下崩亂,現在想來真像夢一樣。”
頓了一頓,又問著:“聽說皇帝準備在鄉里建制授官?這官是不是太多了些?”
“大燕定製,太宗說,任官惟賢才官不必備,惟其人,可是三代皇帝后,不到百年,就出現了綱紀大壞,官職冗濫,吏治敗壞的局面。”李臺瓊笑著:“前朝正官不多,可權就落到了吏手中,為了節制吏員,正官又招募師爺幕僚,這樣統計下來,實際上人數照樣膨脹。”
“自古時,官吏一體,郡設郡守,郡下轄縣,縣設縣令,縣下分亭裡,又有著亭長、嗇夫、遊檄眾職。”
“以後眾朝,廢除這制,只委縣官,美其名減官減重,但實際上吏員和幕僚,人數更多於亭裡,而且不負責任。”
“皇上有鑑於此,因此重啟亭裡之制,從此不許再有幕僚和編外吏,縣下設亭,十里一鄉亭,設一亭長,正九品,又設嗇吏管田稅,遊檄巡察緝捕,以後科舉取士,必先當一年嗇吏,以熟悉民間賦役多少,知其疾苦,然後才能任亭長,漸漸而上。”
“據聞,有官就有印,亭長也有印信,不過嗇吏和遊檄沒有印,里長也沒有印信,不屬官,由民間推出,獲得縣令同意。”
眾人聽了,都是默然,原本大燕制度,中了進士,就直接當八品七品官,所以利益很大,但現在,只能從小吏起步了。
並且恢復舊制,朝廷控制力就大幅度提高了。
劉筍就說著:“此制是古法,當然很好,只是每縣必有十幾個裡,裡內又設嗇吏和遊檄,只怕在冊吏員激增十倍,這如何負擔得了?”
朝廷官吏規模必須與財力和百姓的承受能力相適應,這也是正理。
李臺瓊只一笑,說著:“以前哪個縣令,不養十幾個幕僚?建了裡亭,如果能去掉幕僚、私吏、師爺這些編外夾,實際上官吏還是減了不少。
“而且本朝和以前不同,單是海關關稅,每年就有六百萬兩,要知道,前朝田稅不過三百萬兩,單是這項,養兵養吏就綽綽有餘。”
這進入政務議論,眾人說到這裡,都覺得不能進行下去了,舉杯喝酒。
紀延壽“嗯”了一聲,說:“這話說遠了,大成開國,我們能奉此大運,如果能作出點功業,日後封妻廕子,都是有著,皇上至仁,賞賜極厚,我們都要用心才是。”
大家都是點頭,以後天下太平,就算你再有天才,也必須自嗇吏、亭長、縣六曹中一路上升,再難以破格提拔,現在卻是最後的機會了。
不趁著這個機會,以後前途就相對艱難了許多,想到這裡,人人都希望郭文通能不戰而降,這樣使節團就有著大功,至於不戰而降了,大批准備的將軍失去了機會,這就不是他們考慮的事了。
第三百十九章 長安(下)
“他們真是這樣說著?”秦王宮殿內,一道威嚴的聲音冷冷問著。
匍匐在地的官員,連頭也不敢去抬,只是恭敬說著:“王上,都有地下通道和銅管,外表看不出痕跡,卻聽的清清楚楚,的確是這樣說著。”
郭文通皺著眉,緩緩在大殿的地面上踱著步子,臉上毫無表情,片刻,吩咐的說著:“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