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府中出來的,只有五千大軍,也是非同小可,首尾相連,一眼望不到底。
顯然,對文陽軍,有著此威風,百姓還是極為欣慰及自豪,不時發出歡呼。
宋涵和宋恆站在城樓上遠遠眺望,隊伍中,有將軍受到擁戴,縱馬行過,看了一會,卻未見到定遠將軍王弘毅。
想到王弘毅的特殊身份,顯然不會輕易暴露在眾人面前。二人不再刻意搜尋。
這時,同樣有著許多人,在各個要點,凝視著滾滾前進的大軍。
宋涵仔細看著旗號,良久,出聲說著:“除了黑衣衛,義從軍新建的四都,各有千人,都已經出動了。”
“大哥,這次出發,必和成都軍對陣,真讓魏老賊佔據紅澤,對文陽長定兩郡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宋恆繼續端起杯盞品過一口,說著:“就不知道這次勝負如何了。”
宋涵撫著自己鬍鬚,有些擔憂的說著:“觀看其軍,魏存東雖是大將,也不及我女婿,只是我女婿的兵,只有二萬,據說這次魏存東出動了四萬,情況不知道怎麼樣。”
這情況有識之士都明白,必須經歷一場惡戰,但只要獲得勝利,這犧牲是必須,慈不掌兵,很簡單的道理。
“大哥,若是將軍能獲勝,魏存東殺我宋家七十一口,這仇怨就可在這一次得到解決,我必請誅其九族!”
“九族未必,三族是必須!”宋涵冷笑的說著。
參與到這次的情報蒐集,他們心中甚是清楚,紅澤鎮的守軍支撐不了幾日了。
對於杜恭真和王弘毅之間達成的協議,他們並不清楚,不過相對於王弘毅此次勢力可能會有的增長,二人其實更關心,卻是這次決戰的勝負。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這話在他們這等大族子弟眼中尤其遵循著。
“大哥,人數上,成都軍的確多了一些,但久戰損失也很大,文陽軍實力甚是強悍,或許,這一次,將軍真能替我宋家報此血海深仇吧!”
在滅門慘案死去那七十一人內,有他宋恆二名庶子、幾名妾室,對魏存東,他之仇恨,絲毫不比身為家主的大哥宋涵來的少。
宋涵想的更久遠些:“是,王弘毅果是一代英豪,只幾年時間,將這文陽郡經營的鐵桶一樣,又吞噬掉了長定郡,滅掉了李氏一族,再給他幾年時間,這蜀地未必不會收歸其手。這次戰役,若無意外,更要告誡宋家上下,暫且收起其它如何心思,只管一門心思輔助於他,有悠兒母子在,難道還怕宋氏不能再次崛起嗎?”
“悠兒那邊自是令人放心的,只是……”宋恆想到那位越來越陰沉的親侄,幽幽嘆一口氣。心中有話,卻不太好說出口。
宋涵聽出二弟意思,嘆的說著:“二弟,吾兒的事,我已想好了。前段時日來,他做的的確有些過分,現在已有所收斂,這方面是不必太過擔憂,滅門時,他房裡的人,都被波及,也該為其擇一賢淑閨秀結親,你可打探一番,看一看蜀地有無可與其相配之女子。”
“請大哥放心,小弟定會辦妥此事。”宋恆也覺得自己親侄要收養心性了,曾經還覺得資質不錯,可最近一兩年,越發不堪。
這樣下去,宋氏一族還有什麼將來可言?
實在不行,就放棄他,讓他多娶些妻妾,多生些子孫,儘早培養下一代。
二日後,長壽縣遠方的地平線騰起濃密的煙塵。
長壽縣都指揮使韓亮立在城牆的高處,向下看去,只見一片騎兵向著縣城奔來。這些騎兵身著盔甲,舉著一個獵獵飛舞的旗幟大旗。
騎兵到了城外,巡查片刻,就肅然列陣,又有數騎回報,過了片刻,只見一片片紅色的旗幟不斷雲集,每旗是一營,五營一衛,衛旗更是高昂。
只見號角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