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好一會兒,看見裡面的人還沒停下來的意思後,走到門口,開門,進屋。
許槐的手機放出來的鋼琴聲並不大,可她卻是跳得太忘我了,像是要把心頭的很多很多情緒全都透過舞蹈發洩出來一樣,完全沒意識到不遠處玄關口的聲音。
直到,林殳意的身影已經進入了她的眼底。
許槐被嚇了一跳,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她跳躍落下的時候,差點崴了腳。
一隻手臂橫來,拉扯住她那隻還朝前伸展的小手,將她捲入自己懷中。
&ldo;啊……&rdo;許槐沒忍住,低撥出聲,她一頭撞進眼前這具柔軟的身體裡,頓時紅了臉。
屬於林殳意的味道像是在她的腦袋上罩上氣球,隔絕了空氣,讓她的鼻翼間,在此刻,滿滿的全是林殳意身上的香味。
她從未距離這個女人如此近的距離!
耳邊還能聽見林殳意胸腔處傳來的砰砰的心跳聲,還有能感受到貼在她面頰的,就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衫的屬於林殳意的體溫。
這一切,都讓許槐羞赧,臉紅,不知所措。
那雙因為紮了個丸子頭而徹底露出來的耳朵,在這時候,沒有一點遮掩,完全暴露在林殳意的視線裡,漸漸地,染上粉色又顯得可愛的紅暈,被林殳意瞧了個乾淨。
&ldo;謝謝……&rdo;許槐訥訥說著,想從林殳意懷裡掙脫出來。
可是,掙脫無果。
後者另一隻手臂嵌在她腰間那般,沒鬆開,眼神落在她微微出汗的鼻尖。
許槐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林殳意,而林殳意呢,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打量許槐。
從第一次林殳意見到許槐開始,後者似乎一直是以一種人生最慘澹的模樣出現在她跟前,慘白憔悴,羸弱,傷痕累累。可現在,這小半月在庭景,雖然兩人之間的相處不怎麼好,但許槐的傷勢是在隨著時間一點點癒合,從前纖細紅潤的少女,似乎也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重新走回來了。
如今,被林殳意抱在懷中的女子,不知道是因為跳舞還是因為羞赧,臉上有層薄薄的紅暈,是跟她的耳朵一樣的粉紅色,讓看得人感到歡喜。
許槐有雙跟林殳意截然不同的雙眼,林殳意的眼裡,有著張揚,她足夠優秀,也足夠讓人心悅誠服地臣服,可許槐就不一樣了。
許槐的那雙翦瞳,沒有林殳意的恣意張揚,卻有些讓人意外的寧和。像是一眼,就能讓人感到祥和寧靜,沒有咄咄逼人,也沒有光芒四射。如果形容林殳意是飛流直下的銀河瀑布,擁有勢不可擋的銳氣,那許槐就是山間溪流,在鳥語花香的森林清晨,滋潤萬物,清唱自己叮咚小曲的不起眼卻能在沒有意外之下泰然自若過一生。
不過眼下,是有了意外。
被意外地捲入了奔去懸崖盡頭江河,被迫經歷驚心動魄和萬丈懸崖,溪流跟瀑布相遇了。
&ldo;林殳意,你幹什麼!&rdo;感覺到跟前的人的呼吸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許槐心中的不安也隨之擴大,她伸手推拒著眼前的人,抗拒的姿態很明顯。
林殳意猛然回神,沒人知道剛才那一刻她在想什麼,她鬆開鉗制許槐的手,&ldo;你覺得呢?&rdo;她反問。
剛才在危急關頭的隨性一摟,林殳意此刻手心裡還殘餘著許槐腰間的溫暖。還有,那種曼妙得讓人難以忘懷的細腰。
柔軟極了,林殳意這般想到。
許槐修得臉上通紅,她要怎麼回答?如實嗎?她做不到。剛才林殳意那眼神,她讀得出來,很危險。她分明已經感受那隻掐著她的腰的手,隔著貼身的舞蹈服來回摩挲著。那一處本就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