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一顆一顆的滾落在荷葉的邊沿上。
聽。
‘滴答’一聲。
雨珠順著荷葉滾落到了如仙女裙襬的荷花上,潤了它,顏色愈發的仙氣,念清歌嫣然一笑,喜悅的眸子裡染著光芒,一個回眸:“崔嬤嬤,你看。。。。。。”
後半句的話戛然而止。
萬花叢中,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佇立在那裡,染著朦朧的雨霧,念清歌還是看清了他那風華絕代的容顏。
那雙淡漠的龍眸如夜空上皎潔的弦月,透著那冷冷的幽寒,孤傲挺。直的鼻子下是緊抿的唇,恍若能從唇瓣兒上勾勒出一朵寒冷的冰凌花,他冷冷的盯著荷花中的念清歌。
兩兩相望,恍若離的很近,又恍若離的很遠。
周圍,周圍全被離漾淡化掉了,眼中只容的下她。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雖然她穿的是簡單的長裙,卻依然掩蓋不住她傾國傾城的仙姿,微風吹過,輕紗飛舞,她就那樣靠著荷花,混身上下都恍若散發著淡淡的靈氣。
腳步一錯,離漾邁出了一步,他好像過去看看她,問問她:最近好麼?
他的身形微動,念清歌髮絲飛揚轉過頭去,淡漠的凝著荷花。
離漾的腳步頓在原地,最終沒能踏出去那一步。
而後,德公公急匆匆的將離漾叫走了。
他不知,念清歌的餘光一直在看著他,直到他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底。
空氣中,雨水彷彿夾雜著離漾的龍涎香氣息,侵蝕著她脆弱的心臟。
*
玄朝殿。
嫋嫋的煙霧升騰在空中,離漾風華的面容隱在縹緲中,他坐在檀木椅上,修長的手指輕叩:“皇上,牢中的人打算怎麼處理?”
“上官丞相近日可是進宮了?”離漾淡問,眉宇一簇。
“上官丞相說沒有如此不孝的女兒,任憑皇上處置,另,還希望皇上不要把過錯怪在柔嬪身上。”德公公斟酌道。
離漾清冷的一笑:“這個老賊,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連為自己的女兒求情都不敢。”
德公公訕訕一笑。
“宣朕旨意!上官萱兒等人於三日後午時斬首示眾!”離漾的龍眸如黑曜的海水,深不見底,話語寒冷的如冰山。
“是!”德公公挺直了腰板兒。
*
這個訊息傳到琉璃殿後,念清歌著實驚愕夠嗆,她全身直顫抖,握著崔嬤嬤的手背:“這。。。。。。這可當真?”
“當真。”崔嬤嬤焦灼的說:“三日後他們就會被斬首示眾。”
“。。。。。。”念清歌的呼吸粗喘,她雙手撐在檀木桌沿上,想起身,卻發現全身的力氣如抽絲剝繭了一般,她癱軟的跪在那裡:“救她。。。。。。我要救她。。。。。。”
“小主怎麼救她啊。”崔嬤嬤急急的替她順著後背。
念清歌眼睛一下子溼潤了,心中對離漾的憤怒愈發的大,她小手狠狠的拍向檀木桌,聲音激動的都變了音:“我要救她!沒有她,我。。。。。。我恐怕早死了!”
她嘶吼著,小臉兒漲的通紅,全身上下不可抑制的顫抖,如秋日的落葉一片片從樹上掉落下來。
她拼盡全身力氣爬下了美人榻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朝門口走著,每走一步雙腿都打顫,腳下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崔嬤嬤心裡一緊,急忙上前把她扶起來:“小主,小主別激動。”
念清歌額頭上的汗珠凝的愈發的多,她皺起眉頭捂住小腹:“肚子。。。。。。痛。。。。。。” “小主這個月是否來了月。信?”崔嬤嬤灼灼的盯著面色蒼白,精神不振的念清歌,自從那日從玄朝殿中了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