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跡,從腳下屍體上倒拔出長槍。
少年的心境不起波瀾,如止水平。
從再次離開管城那一刻時,早已做好了殺人與被殺的準備。
生死不由人,求饒不無辜,憐憫不管用。
從範栓柱能在二人纏鬥之時抽身擲出武器格殺一人起,當下唯一活著那人就明白了今日結局, 無論如何難以活著離開。
實力的懸殊會讓自己連盡力的機會都沒有。
長槍脫手的範栓柱越戰越勇,不過他卻沒有莽撞到徒手去接五爪皆為利刃的飛爪,二人始終保持著幾步的距離都沒有輕舉妄動。
李遺扛著長槍從密林走出,將僅剩那人堵在中間。
那人已經認定今日的必死之局,慘然一笑,手中飛爪不斷揮舞,捉摸不透身前身後會攻擊向誰。
範栓柱冷冷盯著他,原地重重踏步,飛身向前,大開大合的一拳轟向他的腦袋。
幾在同時,那人不躲不避,回身甩出飛爪,直取李遺面門。
範栓柱拳頭擊碎其後腦勺的同時,飛爪已經擊中了方才聽聲變位鎖定的位置。
生命的餘光一瞥,飛爪緊緊鎖住那杆自己人帶來的長槍,單手持槍的少年似笑非笑。
範栓柱撩起衣襟擦擦拳頭上的血漬,走出幾步確認密林中那人也了無生息,才折返回來。
李遺在黑暗中向那團篝火靠近,興奮地檢查著三人的行李,那些武器對二人沒有多少用處,可是帳篷、食物、酒水等物對當下的二人而言可是急需。
李遺轉過身興奮地向範栓柱展示,卻發現範栓柱一身殺氣不減,直直盯著自己斜後方。
李遺緩緩轉過頭去,看向他們二人最先蟄伏的方向。
離地三人多高的一根樹杈上,一道人影蹲在上邊,藉助月光及微弱的篝火光亮,那人的露出的一口白牙清晰可辨。
只是夜深人靜,毫無防備之下見到這突兀的一幕。
李遺瞬間冒出一身白毛汗,忍不住倒退一步,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
那人在樹杈上站起身,沒有甲冑在身的生硬卻折射出一身金屬的反光。
那人衝二人揮揮手,似有似無的嗤笑一聲,在縱橫交錯的枝杈間幾個跳躍消失不見。
李遺驚悚道:“什麼東西?是人嗎?”
範栓柱走到他跟前,搖搖頭,又點點頭。
據二人頗有些距離的又一處聚集地,這裡的甲士數量更多些,足有七八人。
一道輕盈的身影從樹梢順著樹幹滑下,靜靜等待在此的幾人立馬跪迎:“大人!”
在眾人伺候下,此人卸下一身軟甲,露出一張神采飛揚的清秀俊逸面龐。
接過酒囊狠狠灌了一口,年輕人自言自語道:“姚家這次終於弄了點有意思的動靜。”
:()隨風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