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已補全,勞各位看官回看則個~)
莫說黎綱,饒是周圍眾人也一時驚愕不已。
這東西,也是能送的?
尤其是世子趙宣,霎時間臉色難看至極,他頓時聯想到一種荒唐的可能。
至於送兒子,難不成是代養兒子?
趙宣不著痕跡上上下下仔細打量黎綱一番,細細推算黎綱的年紀,給威侯當兒子。
那得是立國後的荒唐事了吧?
沒聽說老頭子有這類風聲啊。
對周圍眾人的疑惑驚愕無所察覺的趙一,衝遠處招招手。
那好不容易被眾人遺忘在角落的笑料少年霎時間又成為了矚目焦點。
李遺左顧右盼,最終確定那個被稱為“君皇”的人確是對自己招呼的。
幾名羽林走來,半邀請半挾持地將李遺架到近前。
老和尚澄荼看了一眼趙一,在場中也許只有他猜到了趙一在想什麼。
這超出老和尚預料的奇思妙想,讓老和尚忍不住唸了聲佛號,心裡直呼罪過罪過。
趙一在眾臣子面前,再次恢復了往日威嚴,道:“國師,照你說,這孩子跟我們都是有緣的。緣分深淺,這與誰深,與誰淺呢?”
莫說澄荼,趙宣、符信、黎綱等人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趙宣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黎綱的神情頓時像吃了苦瓜一樣。
此刻他心裡只有暗暗痛罵自己怎麼就腦子犯昏將坐騎借給了那個不成器的陌生少年。
黎綱將求救的目光看強澄荼,希冀他看在自己盡心為他辦事的份上,把這本就屬於他大和尚的麻煩給攬下來。
兒子?我黎綱不缺兒子。
就算是當個寵物養著,我要這廢物點心做什麼?威侯名聲太好,專門養個丟臉東西嗎?
老和尚澄荼對黎綱的求救視而不見,眼瞼低垂似乎想到更妙的事情,頗為興奮道:“不好說,說不好。”
符信與趙仲登時樂了,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攤誰身上誰倒黴。
趙一強忍笑意,對前方被大監教唆著跪倒的少年道:“抬起頭來,叫什麼名字。”
“李遺。”
“嗯,確實緣分頗深。”
黎綱實在忍不住了:“君皇,他姓李,不姓黎。”
趙一繃不住了,咧嘴笑道:“看來威侯已經急不可耐了啊,都是黎嘛,沒甚區別。”
甚至趙宣也一掃剛才的陰鬱,全場也只有他和另外兩位侯爺此刻敢出聲打趣:“恭喜威侯,恭賀威侯。”
趙一大手一揮:“那就這麼定了,公示天下,今日威侯府添丁。”
“我不願意。”
李遺自作主張站起身,一直旁聽的他到了此時怎麼還能聽不明白。
只可惜他在這場玩笑中扮演著無人關注的主角角色。
人群之中,除了李遺,唯一悶悶不樂的就是黎綱,他幽怨嫌棄地掃了一眼李遺就挪開了視線,強顏歡笑地應付著一幫居心不良的玩笑者。
澄荼走到李遺近前,將其扶起:“阿牛施主,這就是緣啊,妙不可言。”
李遺彷彿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他是發自內心地不想跟這些人扯上關係。
一則吳家坳血仇說不得就出自在場某人手筆。
二則一直被各類所謂大人物玩弄於股掌之間,身不由己走到了今時今日,李遺只想有多遠走多遠。
澄荼雙手合十道:“阿牛施主,紅塵浮海,每個人都不想溺在其中,可能超脫的總是少數,想是一回事,能否做到是一回事。你與自由自保的果是否有緣,取決於你與這因的緣有多深。”
李遺堅決搖搖頭:“他們殺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