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把的把它們連成排。每編完幾把,便向著坑那頭推推。我在火邊埋頭幹著,為了壯膽,我還哼著歌,想起什麼調調就哼什麼調調,我的坑並不大,居然,我完成了第一層,坑被蓋住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地窩子,我的地窩子,我要有家了麼?
我想往裡鑽,卻發現自己忘了留門,粟子杆已經把坑蓋的嚴嚴實實。我來了勁,把粟子杆拖開,移了火過來,辨出白天做的記號,拿了鐵板便開始挖了起來。
勝利在望的時候,人們往往就有勢如破竹的勁頭,我現在深深理解了這是為什麼。我手上的泡也不覺得疼了,胳膊也不覺得酸了,一陣狠刨,終於坑邊讓我刨開一個缺口,僅夠我在裡面轉身。我扔了鐵板,鑽了進去。
裡面很黑,粟子杆編的也很薄,透過它,我能看見上面升的火,可,這就是我的家呀,我的家呀,我自己的家呀。我又鑽出來,小心的移了火進去。地窩子裡亮了起來,我弄小了火,以防火太大烤著了粟子杆,我裡裡外外的拿了東西,又拿了稻草捆塞住坑口,蹬掉鞋子,爬上土床,心滿意足的倒在上面,翻了個跟頭。
這片地方,現在是我的了,我,有自己的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同志們,朋友們,同學們,對於這一章,大家不要太過驚奇。
地窩子不是我發明的,我軍當年在入疆初期,為了解決住的問題,便自主發明了這個東西,我只是換了換料。我覺得,這東西雖小,卻應載入軍史,因為,它體現了人的一種克服困難、主動生存的精神。
竹筒做飯也是從書上牽來的,大家不要忘了,我給司杏的假定條件是:她前世是看軍事小說和偵探小說長大的。這兩個情節,其實都還是來源於軍隊生活。
拼死拼活,今天終於更了兩章,眼睛都要瞎了,後背也咳嗽的疼。我這兒今天非常冷,下雨,大家都要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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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謀生
家到底是什麼?好像是《說文解字》吧,許慎說,家是上面有屋頂,能夠遮風擋雨,下面有一頭豬,那是財產。上一世,我的家,或者說,我父母的家,差不多真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後來,這一世,原來我的家,或者說,我父母的家,是幾間草房,能夠讓我經常爬上去看日出、看漁娘。現今,我也有自己的家了,我自己親手建的家,無論我能在這裡住多久,這兒,總是我的家。
自從打了君聞書,我就沒睡一個安生覺。如今,我躺在我自己的家裡,終於可以安心睡一覺了。雖然,那只是一個地窩子,極其簡陋,在荒山裡,以蟲豕狼蛇為伴。但這裡是我家,我建了自己的家,希望,以後,我也能建自己的生活。
我累壞了,呼呼大睡,以至於當我從地窩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往南邊去了。我伸了個懶腰,把粟子杆拉開,讓太陽曬曬地窩子裡的潮氣,又把稻草全部攤開,這才下去洗了臉,順便打了水,煮了點東西吃。
我找樹蔭涼兒坐著繼續編著粟子杆兒,編一陣兒,就去翻翻稻草,這幾天先這麼湊合著蓋上,等完全曬乾了再固定上,否則,地上的潮氣往上返,上面的潮氣又往下捂,地窩子就沒法兒住了——其實,還是應該想個辦法讓地窩子能通風,通了風,裡面的潮氣,多少就能散點出來了。
天空有鳥兒打個呼哨的飛過,我抬頭笑了,哥們兒,什麼事那麼高興?來,給姑娘我唱個曲兒聽聽。想想又自嘲起來,上一輩子拼命想躲在無人認識的地方自己過,這一世,還真是心想事成了,老天待我不薄啊……。
天過午了,我把全部的粟子杆兒都編完了,如果全部蓋在坑上,才三層半,先這樣吧,把那半層加在床的上頭,再把稻草揚上,也差不多了。我把我編好的粟子杆兒撿了陽光最好的地方曬上,便又下河洗了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