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豬狗不如!——少說一句,我得出府,我長吸一口氣坐下,楊騁風沒完沒了的又湊了過來,“喂,你以後別叫我二姑少爺吧?我不樂意聽,好像我是君家的什麼附屬品。再說了,明明是咱倆先認識的,叫什麼二姑少爺?”
真是好笑,你自己要娶人家家的女兒,說的反倒是誰逼你娶。我又摸了下聽荷,爾後說:“煩二姑少爺著人帶我去見見栽桐。”
楊騁風似要發作,轉眼又笑了,“行行,去去,若不,又要排場我一通。”
栽桐還在那小門口,正一臉的緊張,看我出來了,鬆了口氣,又看了看我身後的楊騁風,卻是沒說什麼。
“栽桐,我不要緊。”楊騁風被我捅傷了,一時半會兒的,他也不敢再做什麼。“你先就在那兒住著,等我料理了聽荷,我們就回……”我的眼痠了。
栽桐垂了頭,“姐姐,我能去看看她麼?”他說著,眼睛卻望著楊騁風。
楊騁風沒發話,我說:“你的心意我替你帶到,聽荷現在是……,你別去了。”不管怎麼樣,聽荷總是楊府的人了,不是我們隨便看的。
栽桐有些失望的哦了聲,便去了。
楊騁風看著我:“你還真有點見識,我以為你就是莽婦。”我意帶譏諷,“二姑少爺對人雖不咋地,看的倒挺嚴,我們府上的想看看都不行。”楊騁風笑嘻嘻的說:“她怎麼也是我的女人。”你的?若是你對她好,也便罷了。你對她薄情,多一個人看看她有什麼不好?還好意思說是你的?真是不要臉。
聽荷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我每隔會兒便用溼毛巾擦了油氈,這樣,她躺的也好受些,盆裡的水,紅紅的,看的我直噁心。
半夜,聽荷終於涼了,再也無了聲息。就這一次,不是我摸的,是楊騁風,因為,我睡著了。
我哇的哭了出來。
活了兩世,總有親人朋友離我而去,但我都未親見,去了就去了,也沒有特別大的感覺。而這次,聽荷,實實在在的,慢慢的,死在我面前,連回光返照都沒有,這麼,靜悄悄的死了。
楊騁風悄悄過來,攬了我的肩,輕輕的拍著。
我哭聽荷,也哭我自己。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死?青蔥到衰老,曲折又彷徨。兩輪了,我還是不明白,總是悲歡離合,總是生老病死,總是跳不出這輪迴,那麼,我們活著,是為了什麼?
我越哭越傷心,撕心裂肺,連著這兩世的疑惑、張皇和憤怒,誰能告訴我,我們追來逐去、含辛茹苦、擔驚受怕、蠅營狗苟,到底,是為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母親節。祝天下所有的母親、準母親包括我們這些未來潛在的母親,康馨!
可非常抱歉,這樣的日子,更了這樣一章。聽荷在這一章歸了天,希望她下一輩子幸福……。
誰能回答,女人的幸福,是什麼?
感謝大家對第四十一章做的熱心評論。
各位同學有從情節上,有從醫學上(尤其是呵呵同學不厭其煩的解答)對第四十一章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對第四十一章做了些修改,感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看看。
另外,有幾位同學認為,本文的階級衝突表現明顯,但人物稍欠個性化,南適有些不解——難道,我寫的只讓大家迸發了對社會主義的熱愛?@^@。期盼進一步的討論。謝謝。
第四十三章 端倪
恍惚中,有人拉了我,靠在他肩上,喃喃的說:“別哭了別哭了。”
我抬了淚眼,正對著楊騁風那亮晶晶的眼睛,他輕輕的說:“人都死了,別哭了。要不,你先歇著,我讓她們收拾了?”
我搖一搖頭,抽答著過去,剛要伸手,又被楊騁風拉了回來。他仔細的抹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