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怕他。
她默了許久,才道:&ldo;給我時間。&rdo;
聽到她的話,裴延眸中色彩陡然變得更是黑紅,在感覺到她因為怕他又繃緊了身子後,他突然狠狠地摟住了她,不斷用力親吻著她的脖子,低啞著聲音,壓抑道:&ldo;好,我給你時間。&rdo;反正她跑不了,她必須喜歡他。
不給她喘息的餘地,他的吻又移到她的唇上,氣勢洶洶的,密密實實的吞噬著她的一切氣息。不顧她的反抗,他直接在牆邊扒開她衣服,壓著牆拖起她的身子。
這一夜的他比往常要更加兇狠,不管她能不能承受得住,仿若是在懲罰她與裴律的見面,與裴律的講話。
這是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體驗。
她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她很想回家,很想爹。
因為當下本就是半夜,如此一折騰,便直接折騰到了次日近天明時。
渾渾噩噩中,她再醒來已是次日快申時,她轉頭看著這天色,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仿若被拆組過,連動一下都會受不住的痠痛,她覺得很無力。
裴延低頭親著她,聲音仍舊輕柔:&ldo;我去給你做飯?&rdo;
杜青寧忍下不自在的感覺,點頭:&ldo;嗯!&rdo;
裴延低頭再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才起身穿好衣服。末了,他再過來親了她一口,才真的過去開門離去。
隨著他的離開,杜青寧隱隱鬆了口氣。
她雙眼無神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想著與他有關的種種。
記得婚前,當她知道他是個手段殘忍,醋性大,喜歡為所欲為的人時,她還覺得不那麼可怕,覺得自己可以把他扭過來,可以與他好好的磨合。畢竟他對自己的恩德那麼大,她也喜歡他,所以包容包容他也無妨。
可如今她發現,或許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他的麻木不仁、他的偏執、他毫無道理可言的瘋狂,似乎從他這個人的根本腐蝕了他這整個人。
所以她又能怎麼做?
裴延的廚藝當真是長進了,這一次她很快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她心下一咯噔,連忙忍著痠痛翻身面向了床裡側。
說來倒也奇怪,之前她是聽不到他的腳步聲的,如今卻是變得如此敏感,仿若是隨時警惕著他一般。
她閉著眼,聽到他推開房門,將飯菜擱在了桌上,再一步步朝床邊靠來。直到感覺他的氣息靠近了她的耳根,她身子微僵。
裴延一時並沒有說話,越是如此,她的身子不由越是僵硬。
&ldo;你還在怕我?&rdo;裴延終於出聲,語中透著明顯的不悅。
她未語。
他突然乾脆一把抱起她赤。條條的身子擱在腿上緊摟住,寒涼讓她下意識往他溫暖的懷裡鑽了鑽,她輕嚶了聲:&ldo;冷……&rdo;
她這動作取。悅了他些,他伸手拿起椸架上的衣服,一邊不顧她的搶奪,直接低頭給她穿,一邊道:&ldo;我確實很壞,壞到了骨子裡。可我確實很喜歡你,更喜歡到了骨子裡,我從小便喜歡你,念念不忘,我能傷害我自己,也不會捨得傷害你。&rdo;
杜青寧放棄了搶衣服,低頭任他細心給自己穿上,垂眸間也不知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直到衣服穿好,他摟住她蹭了蹭她的耳根,大概是因為給她穿衣穿出了欲。火,他的呼吸尤其的燙人,甚至燙紅了她耳根的肌膚。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繼續低聲道:&ldo;所以你到底怕我什麼?&rdo;
杜青寧仍是沒有說話。
他乾脆抬起她的下巴親她,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