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蓉突然停了步子,靜默了片刻轉身便走,棗兒與邱惜急忙跟上。
即便棗兒心中再憤憤不平也得上前輕聲安慰,“王妃,許是王爺看著醉軒裡的東西舊了就為您換成新的,不如我們先在蝴蝶閣住下,等王爺回來了再問個明白。”
邱蓉突然冷笑一聲,加快了步子就向蝴蝶閣走去。眼下怕是懷中的人兒舊了要換成新的了。
邱蓉越走越快,棗兒不敢再言,只好默默跟著她到了蝴蝶閣。還好蝴蝶的閣一切早已準備妥帖,棗兒扶著邱蓉進了院門,又命下人們趕緊去泡茶。
邱惜跟著進了房門一言不發,王妃低頭生著悶氣也沒有要理邱惜的意思,棗兒只好給邱惜搬了凳子上了茶,默默站在一旁。
過了許久邱蓉才抬起頭來,望見一臉淡然的邱惜,輕聲問道:“妹妹可是覺得我心胸狹窄?”
聞言,邱惜輕笑一聲,“姐姐是讀過書的人,心性自然是比別人好。王爺突然納妾,自是有原因的,姐姐務必生氣,不如讓惜兒為你彈奏一曲。”
一句話,讓邱蓉放鬆了不少,抿了一口茶,輕輕道:“妹妹說的極是,今日舟車勞頓,就別再費神,我讓棗兒為你收拾了房子先休息一下。”
邱惜彎唇點了點頭,起身行了一禮便跟著棗兒進了偏房。邱惜走後,邱蓉就倚在榻上一言不發,棗兒回來為她燉了燕窩粥她也不喝。一直在榻上坐到傍晚才肯起身,棗兒原以為她不再慪氣要進些飯菜,誰知她起了身伏在案前開始抄寫詩詞。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邱蓉持筆寫下此句,手上力度愈把白紙劃破,此時心中不是悽苦,是傷心,是絕望,還有不甘。
邱蓉發了瘋地抄些詩詞,硯臺上的墨汁灑溼了詩書她也不予理會。棗兒站在一旁心中焦急。太醫交代,王妃患有病情,心事太重必會精神分裂,眼下這般情況,怕是不妙。
“王妃,不如讓奴婢找王爺回來,您先歇息一會。”棗兒上前試圖制止。邱蓉不理,依然埋頭抄寫詩詞。棗兒只好差了一名小奴才去找王爺。
過了兩個時辰,小奴才還真找來了王爺。軒轅倔射穿朝服急忙趕來,一踏進房門就看到邱蓉趴在案前發了瘋地抄寫詩詞。揮手示意奴才們下去,走到桌前端起棗兒剛熱的燕窩走到她的跟前。
聽到腳步聲,邱蓉依然沒有抬頭。軒轅倔輕輕嘆了口氣坐在她的身旁,抓住她持筆的小手,溫聲道:“蓉兒可是生本王的氣?”
邱蓉蹙緊了雙眉沒有出聲,軒轅倔抽回手舀了一勺燕窩送到邱蓉唇邊,“蓉兒,先吃點東西,本王會給你解釋清楚。”
軒轅倔話音剛落,只聽“哐當”一聲,他手裡的飯碗就被邱蓉打落在地。軒轅倔微微一驚,送在她唇邊的勺子還沒有收回,暗了一下眸子道:“蓉兒何時變得這般任性?”
邱蓉蹙著眉頭不說話,伸手愈要持筆寫字。軒轅倔扔掉手中飯勺抓緊了她的小手,力道之大足以聽到骨節的“咯咯”聲。邱蓉任憑他緊緊抓著,咬緊了下唇不肯抬眸。
“你對本王幾分心思你心裡明白,還有你這雙眼睛我們心裡都更明白。”軒轅倔忽對她低吼一聲,驚得邱蓉全身一顫。
抬眸望向他,他眼裡的凌厲可比手上的力度還要重上幾分,然而她的心卻是無比地疼痛。許是被她那難以置信的眼神盯得太緊,他反而心虛地鬆了鬆手掌,別過頭不再看她。
邱蓉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他在懷疑自己,他一直在懷疑自己對他的感情。蹙緊眉頭微微閉上雙眼,顫著嗓音說道:“他的眼睛我會還給他,而你的心,我不知能否抓得住。”
軒轅倔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手腕,回頭再望向她,冷漠的臉龐,冰冷的雙眸,她此時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