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有一條船,雖然這條船也不算小了,但充其量也只有容納幾百個人。雖然自己的上萬人馬被劉澤的軍隊一路追殺,死傷無數,但三四千人總還是有的,這一條船如何地將他這麼多人渡過江去?
“劉使君,只有一條船,如何能渡?”笮融也只有厚顏無恥地再去求劉澤了。
劉澤淡淡地道:“本公說過可以保證你平安離開廣陵,定然不會食言。至於船隻,很抱歉,數量有限,只能為笮教首提供這麼一艘了,如果笮教首嫌船少的話,不妨多等幾日或許南岸有船過來。”
多等幾日?笮融現在可連一息的時間也不願意等了,看來劉澤是擺明了不讓自己帶這麼多人離開,罷了,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笮融也不敢再耽擱了,帶著心腹手下率先上船。而後信徒們蜂擁而至,都爭先恐後地想爬到船上去。
“教首大人,不好了,船要沉了!”有人驚呼著道。
這條船最多隻能乘載二三百人,再多的人上來只能是船沉江底,笮融此時暴戾殘忍的性格展現無遺,陰狠地喝道:“將多餘的人給我推到江裡去!再有敢登船者,一律殺無赦!”(未完待續。。)
第362章 絕望南岸
一聲令下,笮融的那些心腹之士便將許多普通的佛徒信眾推搡下船去,叫喊聲,哀號聲,喝斥聲不絕於耳。幾千的佛徒們擁擠在狹小的渡口上,看著已經解開纜繩向江裡面開去的船,絕望和憤怒的神情都凝結在臉上,這些人舍家棄業忠心耿耿地追隨笮融來到這裡,可在大難臨頭之際,一向寬厚仁慈的教首竟然棄他們而去,如同丟掉抹布一樣將他們丟棄了。
失望之下,許多的人奮不顧身地跳到了長江裡,拼命向那艘船游去,想讓教首帶他們走。但等待他們的,是笮融冷酷無情的命令,刀劍齊下,一隻只剛剛攀到船舷上的手掌胳膊皆被斬斷,江面之上,殘肢斷臂上下沉浮,鮮血將江水染成了赤色,失去肢體的佛徒在水中無助地掙扎著哀號著,隨波逐流,最終為江水吞沒。
眼前的慘狀,就連嗜血征戰的弓騎將士都不忍目睹,笮融卻在船上衝著劉澤合什微笑道:“善哉善哉,劉使君,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咱們後會有期了。”
太史慈義憤填膺,怒斥道:“畜生!憑你也配說什麼善哉!看箭!”說著,挽弓搭箭便是欲射。
劉澤伸手攔住了他,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子義勿須衝動。”劉澤又衝著笮融高聲道:“笮教首,今日本公既然應允放你離開廣陵,便絕不會失信,不過臨行尚有一言奉送,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且好之為之吧!”
笮融毫無羞恥之意,哈哈大笑道:“寧我負人休使人負我,為上位者向來是只求目的不擇手段,今日之恥,誓必報之!哈哈哈……”
船行漸遠,笮融那得意猖狂的笑聲終不可聞。
笮融既走,尚在渡口的數千佛徒只得跪地向劉澤投降。劉澤傳令凡投降的佛徒一律不得殺戮。全部押解回徐州交付屯田營,這麼多的壯勞力殺了豈不可惜。
張郃已率軍趕到,跳下馬來,搶步到劉澤面前。躬身道:“末將張郃參見主公。末將未能完成主公命令。致使廣陵慘遭笮融兵禍。請主公治罪。”
劉澤雙手相攙,道:“此乃笮融之罪也,儁乂竭盡其力。何罪之有?”
趙昱面色悲慼,跪伏在劉澤的面前,泣道:“廣陵慘遭笮融荼毒,實是昱所認非人,引狼入室,才釀下如此慘禍,昱萬死不能贖其罪,請劉使君依律處以昱死刑,以平廣陵民憤。”
劉澤淡然一笑道:“笮融人面獸行,徐州被其迷惑的,又何止元達一人?”
“昱身為廣陵太守,誤信奸人,致使生靈塗炭,罪莫大焉,劉使君若不懲處,昱亦無顏再見廣陵父老。”趙昱跪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