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遇的情況,正是老天給的暗示啊,先皇死得冤枉,現在,老天爺要懲罰惡人了。
朱標這段時間,臉上一直都在陰沉著,冒著大雨,他去視察城頭,結果,狂風之中,將一杆旗幟刮斷,那旗杆,剛好砸到了朱標的頭上,將他砸得頭破血流。
身邊的人頓時惶恐,來給朱標七手八腳地包紮,朱標卻推開了眾人,在大雨中,抬頭,任憑雨水澆到了他的頭上,他的嘴裡,他依舊在大聲地說道:“老天!朕乃是真龍天子!這皇位,本來就是朕的!現在,不論是誰,都無法奪走!”
朱標的聲音,似乎整個城頭都能聽到,在這場大雨中,所有的人,心都溼透了。
第二天,卻是一個大晴天,從應天北面的城牆,可以看到,長江之水,比以前漲了數丈高。
守軍們心裡都有些忐忑,本來,陳王爺的船隻就高大,他們的船樓,幾乎要和城頭齊平了,而現在,江水一漲,對方的甲板,都能跟城頭齊平,對方只要開船過來,就能從甲板上,跳到城頭上來。
這種時候,對守軍是非常不利的。而且,更關鍵的,他們作戰的意志並不高。
想要讓一支軍隊奮勇前進,那麼,就得有精神上的鼓舞,以前,打韃子,每個人都很拼命,但是現在,打的是陳王爺的軍隊,是大都的軍隊,為什麼要打仗?他們在心裡還沒有弄明白,因此,很多人都打退堂鼓。而且,陳王爺的軍隊,攻擊力那麼強大,他們只要一通炮火,就能夠讓己方這些人都喪命。
有的人已經在心裡想好了,如果對方的火力太猛,那就乾脆投降對方,或者跑路好了。
昨晚皇上被旗杆砸中,說不定,這已經是上天的暗示了。想到這裡,他們的意志就更薄弱了。
“看,遠處那是什麼?”一個懶洋洋計程車兵,突然喊道。
其餘計程車兵,從他指的方向上,看到了遠處的江面上,一陣黑煙滾滾。
“蒸汽機船!那是陳王爺的船隊!”一個聲音說道。
揚州所在的京杭運河與長江交接的地方,在應天的下游,如果是普通的船隻,在剛剛下過暴雨,江水暴漲的時候,根本就無法逆流而上。但是,這一切,在蒸汽機戰船面前,就微不足道了。
開足馬力的蒸汽機戰船,頂部冒出黑色的濃煙,兩側的水輪,不停地划動江水,向著上游,向著應天而來。
只看到了黑煙,他們就知道是陳王爺的船隊來了!現在,陳王爺的船隊,畢竟是他們的敵人,所以,嗚嗚的警報聲,跟著就被吹響了。
一炷香的時間內,頭上包紮著傷口的朱標,在徐達等人的陪同下,上了城頭。
此時,已經可以用千里鏡,看到遠處江面上的戰船了。
敵人,終於來了,戰鬥,即將開始!朱標握緊了自己的手,說道:“勝敗在此一舉,朕與諸位將士共同作戰!碗口銃,準備!”
在徐達攻泰州的時候,帶去了部分碗口銃,結果,徐達被打得丟盔棄甲,那些碗口銃,也沒有帶回來,所以,現在應天城頭,稀稀拉拉,只剩下了一半的碗口銃。
己方的火力,在對方的面前,微不足道,即使如此,這依舊是他們最有戰鬥力的武器,在以前的時候,每年都要進行碗口銃的試射,火器手們能夠準確地擊中江面上的戰船。
只要對方敢靠近,就讓他們嚐嚐厲害!
朱標剛剛下達命令不到一盞茶工夫,一名負責火器的千夫長,慌慌張張地向朱標報告道:“啟稟皇上,大事,大事不好了!”
有什麼大事不好的?最壞的事,不就是陳風的戰船來了嗎?朱標很沒耐心地說道:“有什麼事快說!”
“皇上,火藥,火藥都溼了。”千夫長說道。
碗口銃,是要靠火藥來發射彈丸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