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撒開蹄子,幾步就到了他們前面。
李鐵牛等人已經住手,看著過來的那幾個人,其中最後面的幾個,他們認識,是揚州路達魯花赤手下的幾名親軍。
“大人,小得是這個市場上負責維護秩序的十夫長,這個少年…”李鐵牛本來想說,這個少年有些形跡可疑,他們正在對他進行一番盤問,卻見到這幾名蒙古人裡面領頭的那個人跳下馬來,向著眼前的這個少年拱了拱拳,說道:“陳風安答,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安答兩個字,李鐵牛臉色立刻就變了,被蒙古人統治了幾十年,蒙古人在學習漢話,漢人也在接觸蒙古話,所以,有的時候說起來,就交融了,比如,這個安答這兩個字,蒙古人喜歡加在對方稱呼的後面,不過,這可不是隨便加的,加了這個詞,就說明,雙方是朋友,就好比漢話裡面的兄弟的意思。
兩人是兄弟!看看這幾名蒙古人,李鐵牛就知道,剛才對方說的什麼揚州路總管李大人,絕對不是信口開河,恐怕連揚州的達魯花赤,他們都很熟啊!
這樣的一個人,不好好地享受上流社會,跑到這裡來擺地攤,這不是坑爹嗎?
李鐵牛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得罪了這樣的人,剛才還差點揮舞拳頭揍他,現在已經不僅僅是自己挨幾下揍的問題了,輕則從此被調離了這裡,離開了這個油水很大的地方,重,恐怕會被治罪,甚至發配到邊遠地區,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他的腿已經有些軟了。
他幾乎視線已經模糊,就看到了旁邊的這名少年說道:“三寶奴安答,這幾名軍爺和我開了個玩笑,沒什麼大事。”
陳風知道,只要自己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這幾個傢伙,肯定沒有好下場,不過,陳風知道,有這個三寶奴給自己撐面子,以後這些人絕對不敢再招惹自己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陳風還是很看得開的。
聽到他這麼說,李鐵牛一顆撲騰的心落地了,他用感激的眼睛望了陳風一眼,從胸前掏出了一貫寶鈔,說道:“這是這次的飯錢。”
給了錢,還是趕緊走人為妙,李鐵牛知道,自己以後,是絕對不能再給這位少年搗亂了,要不是這位少年,自己今天的下場肯定很悽慘。
“怎麼剛才我聽到有人叫脫脫大人?”三寶奴突然又問了一句,眼睛還是盯著那幾名新附軍大兵。
三寶奴這次出來,就是來尋訪可能危害阿布安全的人或事來,在這裡,被人叫出自己阿布的名字來,這裡面恐怕有問題,阿布的行蹤是怎麼洩露的?
完了,死定了,李鐵牛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來,不用說李大人,哪怕就是脫脫大人來了,這裡也是我說了算!
“三寶奴安答,您聽錯了。”陳風說道:“我們揚州的方言,有些發音是非常容易混淆的,剛才他說的是,嗦嗦大塊的肉吃,最有味道。”
說到這裡,陳風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可是做生意的,這個羊肉串,自然得推銷給他們才是。
“三寶奴安答,既然您走到了這裡,那就一定要品嚐一下我的手藝。”陳風說著,拉起三寶奴的手,“來,坐在這裡,我還剩二十斤羊肉,就不賣了,咱們一起吃個痛快!幾位兄弟,一起坐吧!”
陳風招呼著他們,坐在自己的這個簡陋的路邊攤上。
這還是三寶奴第一次在這種簡陋的小攤上吃東西,雖然當年大汗帶領蒙古遊牧民族打天下的時候,風餐露宿早就習慣了,但是,隨著帝國的建立,蒙古人已經逐漸放棄了遊牧的生活,習慣了中原人的這種穩定的,尤其是南朝的奢華的生活。
吃東西,也就隨之講究了起來,這種街頭的小吃,他們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不過,既然是陳家三少爺開的,那麼,一定有講究,而且,敏敏還向他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