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護衛都被召集起來嚴加防範。
其餘人等作鳥獸散準備返回各自房間。
從府門處傳來一陣新的喧鬧。
黎瓊去而復返,叫上還未來得及離去的李遺匆匆向府門處趕去。
走近後發現黎祥恭敬伺候一男子進門,黎瓊快步上前迎候。
“父親。”黎瓊那副一家之主的威嚴蕩然無存,在真正的家主面前重新恢復了那般畏畏縮縮的不成器模樣。
府中眾人一副雲淡風輕瞭然於心的模樣,早習以為常。
隨手脫下長袍,交給伸手伺候的黎祥,黎綱對府中鬧哄哄的樣子皺眉道:“怎麼回事?”
黎瓊黎瑾低頭不語。
黎祥低聲道:“府裡進了刺客,正在搜查。”
黎綱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自己寶貝女兒的身影,目光在李遺身上停留了一瞬,問道:“小魚呢?”
黎祥緘口不言,黎瓊只能自己開口道:“小魚受了驚嚇,祥叔把她送回房了。有專人看護起來的。”
黎綱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長子的不耐煩,冷聲道:“讓你當一天的家,都能當成這個樣子。”
黎瓊聞言,垂下頭顱,大氣不敢出一聲。
“哼。”不合時宜的一聲冷哼,將往裡走的黎綱拉了回來。
回頭看向自己的便宜義子。
一臉不忿的李遺與他四目相對,再次冷哼一聲。
“哼。”
黎綱臉上看不出情緒:“你不什麼不服?”
“小民不敢。”話雖如此,李遺的臉上卻看不出有一點不敢的意思。
“不要覺得能出風頭就算本事,你差得多著呢。”黎綱也沒有多餘耐心和他糾纏,讓黎祥帶路去看自己的寶貝女兒。
黎綱的話對李遺造不成絲毫影響,畢竟這種讓自己夾著尾巴做人的話語聽了太多。
早已免疫。
不知為何,他對這個所謂威侯沒有過多好感,也沒有過多的畏懼。
直接開口反駁道:“當然沒有你有本事,回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會埋怨自己兒子。你那麼不滿意怎麼不自己時時刻刻守著這個家。”
黎綱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繼續走。
“執行家法。”
黎祥留在了原地,躬身送走了黎綱便折返回來。
黎瓊黎瑾慌忙擋在李遺身前:“祥叔!”
黎祥面色為難道:“公子,侯爺的話你也聽到了。”
是了,那個只有在黎瑜面前才不會板著臉才像個父親的人,對他們其他人向來是說一不二不會有任何多餘廢話的。
黎瓊黎瑾無奈閃開身子,無奈對李遺歉意道:“習慣就好了,先委屈你幾天,我們會給你送東西的。”
李遺不知道家法是什麼,聳聳肩:“人為砧板,我為魚肉,要殺要剮隨便來吧。”
黎祥對李遺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側身伸手相邀,李遺闊步走開,倒是要看看這是賣什麼關子。
李遺心裡揣測,總不能因為自己頂撞了一兩句,就對自己痛下殺手?
應該不會,雖然自己不喜歡這個威侯,但是看起來他也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啊。
難道是要打板子、抽鞭子?
那倒也無所謂了,自己捱過的打還少嗎?
不過怎麼想怎麼覺得因為多了兩句嘴挨頓打虧得很啊。
胡思亂想間,李遺被幾名家丁押送到了一間荒廢雜亂的小破屋前。
蛛網密佈的門窗、燈油乾涸的燭臺,無不顯示著這裡早已經沒有人住過了。
偏偏門窗是用鐵條斜插著封死的,反射著火把光亮的鋥亮門鎖是整個屋子唯一有新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