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我又是不聽話跑出來的,為了我把誰打進來都不合適。”
李遺笑道:“你倒是善解人意,那我們去哪找他們?老爺子他們應該是已經離開了,新的駐紮地在哪?”
梁泊搖搖頭:“除了師父師叔和老爺子他們幾個,沒人知道。我單獨行動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不過,你不回家又跑回來做什麼?”
李遺揮揮手道:“放心不下。雖然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但是覺得這麼一走了之好像很沒義氣。”
梁泊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李遺肩膀:“兄弟,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
李遺苦笑道:“我也很高興,但是咱們兩個現在能去哪?”
梁泊撓撓頭,默不作聲。
思前想後,李遺提議道:“乾脆你跟我回家吧,你師父他們肯定不會就此收手,以後再有他們的訊息了再去尋他們。”
梁泊再也不似初次見面的冷漠與敵視,笑意吟吟地應承下來。
二人再次並乘一馬,悠哉悠哉地上路。卻不知道濟水灣發生的事情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梁犢在手撕姚修武后便徹底失去了徒弟的蹤跡,梁國青州邊軍眼見少公子身亡,自知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竟是殺意四起重新聚攏殺向憐人。
正在蒐羅輜重糧草的眾憐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傷亡慘重,關鍵時刻梁犢四人再次殺回,梁國軍馬再次被衝散,憐人二十餘騎趁亂逃出,下落不知所蹤。
訊息傳回沂陵城,據說姚萬重在中軍大營當場昏死過去,引起一片騷亂,關鍵時刻同樣得到訊息的姚文意匆匆趕回。
縱然是資歷不夠,但作為姚家當下唯一的主事人,加上姚常姚豐在左右大營之中冒死傳信,表示死命擁護姚家嫡系,終於還是迅速穩定住了局面,沒有對前線戰場造成不利影響。
穆雲垂在沂陵城後方兜了好大一圈終於繞城回了燕軍前鋒大營。
一直以為小兒子在別處駐守的貴婦人匆匆奔進穆雲景營帳,待見到自己最為愧疚也是最為珍視的小兒子被捆紮成了一個粽子,內傷嚴重、吐血不止時,婦人發了彪,倒提著杆長槍就要給穆雲景上家法。
饒是頂著北地第一名將的名頭,穆雲景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尤其當得知穆雲垂一個月前被梁軍俘虜,歷經九死一生才得回返,這次卻又險些死在青州腹地時,婦人竟是直接命令段磾將穆雲景壓下去打軍棍給自己出氣。
段磾和穆雲景一個頭兩個大,齊齊去了前線督戰。
穆雲垂帶回一個天大的訊息:姚修武死了。
,!
死了一個小小校尉根本不算什麼,但死的是青州都督姚萬重的嫡子,青州未來的主人之一,這個事情可就太大了。
雖然姚修武並非死於穆雲垂之手,但是穆雲景知道這筆賬一定是要算在穆氏兄弟頭上了,接下來沂陵城的情況究竟要如何變化,穆雲景心裡也沒了底。
反觀段磾,有了別樣心思,一旦姚萬重那老狗失心瘋,鐵了心要為小兒子報仇,他可以不管不顧青州邊軍的損失,段磾能不顧自己這四萬步卒的損失嗎。這可是自己在燕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唯一依仗。
穆雲景看著漸漸相持的兩軍交戰一線,隨意問道:“段叔,你說訊息是真是假,這梁軍可是一點異常都沒有啊。”
段磾淡淡道:“管他是真是假,且當真的看,總不會吃虧。”
穆雲景點點頭:“姚家果然不一般啊,這麼沉得住氣,我都不敢想,如果是雲垂躺在了那裡,姚修武回來了。我會做什麼。”
段磾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不知何意的話:“那是你父親考慮的事情,你應該想想,你會做什麼?能做什麼?姚文意就會做什麼、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