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他跟我京兆府報案了嗎?還殺了他們,他們自己怎麼不殺,還用你來動手?殺了容易,以後他們問你要人你怎麼辦?你呀,豬腦子!”
秦復委屈道:“那我們留著幹嘛啊,整個一燙手山芋啊。要不甩出去吧。”
哪知秦澹再次搖搖頭:“甩給誰去?有別的地方去,姚文意至於甩給我?我跟他們姚家可沒交情。”
秦復聽起來只覺得這明明白白的事情似乎很複雜,那自己就還是別想那麼多了,未必想得明白,但是累啊。
秦澹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姚文意這瘋發得太過刻意,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演的一場戲,保姚昶?那就這麼把姚昶給自己留下了?
無非是想告訴洛京所有人,姚修武的死,事兒還沒完呢,姚家不怕為此得罪人,在青州不怕,回了都城同樣不怕。只要是與此有關的,睡覺最好都睜一隻眼。
秦澹鬆了一口氣,姚文意這樣一鬧也好,起碼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起碼跟姚家是沒什麼勾結的,他姚家也是不屑跟所謂的京官們結什麼情誼的。
不論有沒有人信,不論王宮裡頭那位怎麼看,至少態度放在這裡了。
家主遠在青州的洛京姚家,是先表了一道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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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盞的茶水有些涼了,秦澹還在慢慢咂摸,紛亂的思緒最後只能一笑了之:“還是太年輕啊,姚家動作太多,最先動起來,難免就被動了啊。”
秦復置若罔聞,呆在秦澹身邊久了,知道什麼可以聊什麼不能聊,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天牢之中,秦復再次來到這裡,範栓柱已經被放下,換了一間乾燥清潔的囚室,被丟棄在地上生死不知。
秦復又折去另一個牢區,那個少年同樣是仰面躺倒在地,一動不動,不過看他胸膛起伏正常,秦復也就放了心,不死自己就有的交待。
威侯府,在這洛京五軍侯府邸中,是最為精簡的,佔地面積和屋舍建的最小,奴僕雜役也是最少。
一方面是黎綱確實不喜奢華,沒有置辦那麼多家當,另一方面,作為五人之中最年輕的,又唯一非從龍之人,低調總是沒錯的。
否則縱然五人中屬軍最少,官職最低的,黎綱也不至於一個宅子都置辦不起。
晚上酒足飯飽之後,黎綱在後花園中擺下兩張躺椅,陪著梁宏飲酒賞月。
罕見地照顧旁人情緒,沒有抽自己菸袋鍋的梁宏,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道:“黎綱,不等他叫,明天送我去見他。”
黎綱,而非威侯,梁宏重返洛京,認人不認人,都在稱呼上了。
另一邊的黎綱,愜意的假寐之中,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
“嗯。”
:()隨風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