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有一件正經事。”
沈毅聞言,也收斂笑容:“師兄直說就是。”
“恩師書信裡說,淮北戰場還有另外一個打法,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放棄山東河南兩省,退回淮河以南去,藉此損耗北齊的力量,慢慢拖死他們。”
見張簡面色嚴肅,沈毅只能點頭,輕聲道:“確有這麼個打法,這樣打的話,風險會降到最低。”
張簡面色嚴肅。
“我不同意。”
他沉聲道:“這一年多時間,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精力,才把山東慢慢恢復秩序,如今山東的百姓,大多也已經承認我們大陳官府。”
“這個時候,要是朝廷要放棄山東。”
張藩臺咬牙切齒:“我便死在這濟南城裡,與濟南共存亡!”
說完,見沈毅不說話,他又繼續說道:“這番話,我不是說給子恆一個人聽,我寫給恩師的書信,已經在送往建康的路上了!”
沈老爺低頭喝茶,微微搖頭:“師兄放心,這個打法充其量只能算是中上,我也不同意這個打法。”
“我在淮北一天,山東便不可能再回到齊人手裡。”
見沈毅神情變得凝重,張簡若有所思,問道:“少見子恆這麼嚴肅。”
沈毅搖頭,嘆了口氣,從自己的桌子上,抽下來一份文書。
文書裡的內容很簡單。
北齊朝廷,開始跟朱裡真貴族們大規模“借錢”了,而且燕都禁軍,近來動作頻頻,隨時可能有大動作。
燕都京郊,開始了新一輪的徵兵。
與此同時,在燕都朝廷裡,昭武帝一口氣撤職了七八個朝廷重臣,掃清了幾乎所有的反對派。
沈毅把情報遞給張簡,然後指著這張文書,吐出一口濁氣。
“如果加上北齊的北部邊軍,這一次我要面對的,可能是北齊朝廷四十萬左右的齊軍。”
“而且,北齊大機率會放棄北部邊防,也就是說,他們的邊軍,幾乎一定會被投入在跟咱們大陳的戰場上。”
“師兄,淮安軍哪怕是加上西路軍,也不過二十萬人出頭,若你是主將…”
“你擔不擔心?”
張藩臺低頭翻看文書,很快面色凝重。
“要是我…”
“恐怕已經早睡不著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