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你做錯了什麼?”
“我後來想,若是以現在的理念來說,儀芳與李玉昌一個想把工作幹好,一個是幫著親人解決困惑。這都沒做錯什麼。如果有錯,那定然是我的錯了。可是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裡,這不牽扯什麼外戚干政的事情,李玉昌不是我的私臣,他是經過組織部認可的幹部。他所負責的工作也乾的不錯。雖然他……”
祁紅意接過話頭說道:“我父親一直很稱讚李叔叔,說他非常理解文化和教育的重要性,給義務教育體系撥款的時候從來不吝嗇。當然,他也不是討誰的喜歡,想糊弄李叔叔卻是不容易。”
韋澤點點頭,“我現在想,我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工作,李玉昌同志沒有任何問題。我現在生氣,是因為他不是從光復會政治部弄明白的這些,而是從儀芳這裡明白的這些。”
祁紅意質問道:“這是李叔叔的事情,跟儀芳有什麼關係?你要是我說,那我只能說是你們政治部失職,沒有能讓李叔叔想明白。這和儀芳有什麼關係?儀芳幫了李叔叔找到自己的定位,只能說儀芳有功勞,你生儀芳什麼氣?”
韋澤原本滿腦子都是李儀芳與李玉昌勾結,聽了祁紅意的話,韋澤恍然大悟了。他一邊用拳頭輕輕捶著自己的腦袋,一面順著祁紅意提出的這個思路想了下去。李儀芳能夠看清楚問題,政治部明顯沒有看清楚問題。即便是政治部看清楚了問題,他們也沒能給李玉昌幫助。李玉昌從李儀芳這裡得到指點,或許能看成後宮干政。如果李玉昌是從政治部這裡弄明白了這點,那就是政治工作做得好。如果是後者的話,韋澤豈止不會生氣,他還會高興呢。
抬起頭,韋澤覺得渾身輕鬆,他拽住祁紅意的手,“謝謝,謝謝啊!你這一說我就明白了。的確是我錯了,還錯的很厲害!”
祁紅意哼了一聲,“你們男人就是要面子,遇到事情先把責任推給別人。你先好好的想想自己的事情,別什麼都推給別人。”
此時韋澤心中的滿天烏雲都被吹散,知道了該怎麼改正,他登時就輕鬆了很多。對於祁紅意的地圖炮,韋澤也沒有辯解,他只是連連點頭,“我會注意的。”
在21世紀,韋澤聽過幾句話,“想跳出王朝更替的迴圈,只能依靠人民民主。”“民主遇到的問題,需要用更民主來解決。”
造反這麼久,韋澤覺得自己理解了民主的基礎,更理解了王朝更替的上層原因。在每一個王朝初期,決定人地位的標準大多數是有沒有幹事的能耐。所以每一個王朝的初期,都是欣欣向榮,社會風氣很端正。隨著人口的暴增,隨著土地兼併的劇烈,生產力發展的停滯激化引發了無數問題。在此時,每一個王朝都會有激烈的改革。就韋澤所知道的歷史,每一個王朝這個階段的改革,無一例外的都是以大地主階級代言人的勝利畫上了句號。於是這個王朝就向著不可避免的毀滅突飛猛進。
就拿光復都督府來說,前一段韋澤對光復軍進行了大規模清洗。因為採取了總參謀部制度,所以山頭主義暫時沒有明顯表現。所以針對的物件是有著強烈“地方主義”的那群人。參謀部不少人覺得這等清洗會導致軍隊戰鬥力下降,事實證明,軍隊戰鬥力不僅沒有下降,反倒有所提升。
因為清洗了那群所謂的“戰鬥骨幹”,整個軍中人為製造的矛盾大大降低,加上晉升標準公開透明,官兵之間更加平等,晉升機會變得更多。人人都在爭取上進,部隊凝聚力,紀律性一路提高。這證明了軍隊更加“政治化”只會提高戰鬥力,而不會對戰鬥力有什麼損害。
正在韋澤思考此事的時候,就聽祁紅意說道:“你們還沒吃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