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宿沒有去雪絨的登基典禮,現在的她已經出不了門了,短短三天,即宿已經滿頭白髮,蒼老無比,即宿她自己心裡清楚,她挺不過去這一天了。
在雪絨把無翼身上的禁錮解去之後,即宿就把無翼的妹妹從思桐殿裡放了出來,完成這一切之後,即宿在無翼身上也算是完成了所有的心願。
即宿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對無翼偏執的愛而引起,可這一切卻無法在她選擇放手的時候結束,不知這算是可悲,還算是可笑啊!
無翼把所有的侍女都遣出了寢殿,她一個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為新帝登基而吹的號角聲,她的嘴角扯出了一個苦笑,這一切都要結束了,而他應該會恨自己一輩子吧!
說實話,即宿已經不希望得到無翼的原諒了,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後悔的是她親手害了她的弟弟,他的弟弟以前對她是多麼的好呀!
無翼站在即宿的門前徘徊了許久,他想進去,可是他又不敢進去,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即宿。
即宿把他害的那麼慘,他覺得自己該恨即宿,可是他發現他自己卻不知該如何去恨。
無翼他不知道即宿為他做過多少事情,無翼所知道的都是即宿如何逼他留在她的身邊,可是,明明應該是恨,可無翼卻在逃避這種感情,他不想承認自己恨不起來。
即宿閉上眼的那一刻無翼推開了門,無翼他沒有聽到即宿生前的最後一句話。
即宿說,如果有來世,她一定不要愛上無翼。
雪絨和陽逸宸一起站上了登極壇,眾臣跪地行禮,恭賀新帝登基,慶天雷響的那一刻,即宿的寢殿裡的哭聲被雷聲淹沒了。
雪絨看著跪地行禮的眾妖,她臉上凍結了一層又一層的寒冰,陽逸宸輕輕摩挲了幾下雪絨的手背,雪絨扭頭看向陽逸宸,努力讓自己露出了一個笑。
肆塵應了雪絨的吩咐,他走到登極壇正前方,向壇下眾妖宣了雪絨登基後的第一條旨意。
前大祭司絲桐被追封為妖后,享廟堂香火,將其衣冠於先帝合葬,封陽逸宸為帝親王,沐絨為長公主……在帝旨的最後,雪絨要帶兵親徵,和雀兇決戰於澧水河畔。
陽逸宸知道雪絨要親徵的時候,陽逸宸有攔過,可是他攔不住。最後,陽逸宸答應了,但是他讓雪絨答應他,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雪絨答應了,她也會努力地讓自己去做到。
當典禮都結束之後,天已經黑了,即宿的死訊在典禮還未完成的時候就傳了過去,可是卻被壓了下來,新帝登基禮容不得半分差錯。
當雪絨知道即宿駕崩的訊息之後,她哭了,她恨即宿,可是在即宿駕崩的那一刻,雪絨知道,她和即宿之間所有的恩怨都煙消雲散了。
等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妥當之後,雪絨躺在陽逸宸的懷裡,盯著床帷看了許久,「夫君,你說即宿這一生到底得到了什麼呢?她為了無翼拋棄了親情,自我墮落,可是直到她去世,無翼都沒有原諒過她,她這一生到最後到底得到了什麼?我想不通。」
陽逸宸一手抓著雪絨的手,一手輕輕的為雪絨挑開了額頭上的碎發,「你不必去想通,不管是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不過差別就在於能否及時的從沼澤中走出來,即宿她沒有走出來,那就只能越陷越深,你若是為這些事情而煩惱,那你也會陷進去的。」
「是啊!會陷進去的。」雪絨苦笑著說完這句話,然後坐起身看向了陽逸宸,「夫君,我們都要好好的。」
陽逸宸把雪絨攬進懷裡,道:「會好好的,我還等著你給我生個兒子。」
雪絨不滿地打了陽逸宸一下,「為什麼要兒子不要女兒,你重女輕男啊!」
「因為兒子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寵你,如果是女兒的話,你還要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