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雖然對它的弊端感到很無語,可救妖之心還是有的,更何況又不是她一個人中招,不吃虧。
設陣的時間定在了子時,此時間陰陽相會,可集天地靈氣於陣法之中,可以提高陣法的威力。
雪絨對陣法這些東西雖然不是特別的熟悉,但以前還是在書中看到過不少,當年她祭靈時也是用了陣法,不過不同之處是她的陣法是以燃燒自己的靈氣來維持陣法的形成,其中的痛楚,怕是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沐絨在客棧等了許久,也不見雪絨回來,雖然慕容燦和二寶對她都很好,可是卻沒有雪絨在的時的那種安全感,沐絨在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她和雪絨之間彷彿有一道什麼東西連著,這個東西讓她不自主的想去親近雪絨。
夜晚子時未到,雪絨便和陽逸宸一同到了設陣的郊外,兩人在前,時榮賢和時珂在後,跟在最後面的是天玄之巔和時家的弟子,一行人走在黑乎乎的樹林之間,沒有一個開口說話,怎麼看怎麼覺得陰森森的。
天玄之巔的弟子從自家老祖那裡知道自家主人已經和一妖成親的時候,他們覺得這個天都亂了,自家的主人那是多麼的潔身自好,怎麼到最後就折在了一個女妖的手裡?
知道陽逸宸為人的弟子,一方面為自家主人開竅,懂得找媳婦兒了開心,另一方面又為自家主人的名譽感到有些恐慌,身為捉妖師界的亞祖,天玄之巔的主人,怎麼看怎麼也不能找個妖做夫人呀?
可是事態明顯和他們的預期不同,雖然大家都對陽逸宸娶了妖這件事議論紛紛,可其中大多都是讚許之意,只有少數呈不解,但是也都沒有深究,到最後他們也只能總結為是他們在天玄之巔待久了,思想開始變得老化了,這個時候他們突然理解自家老祖為什麼總是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了,在一個地方鬱悶久了果然是會變異的。
因為陽逸宸他們要設的陣法實在過於強大,為了不傷及無辜,陽逸宸讓時家人退到了五里之外,只留了天玄之巔的弟子在陣外護法。
陽逸宸變出了七星龍淵,對著雪絨示意,「開始吧!」
雪絨點點頭,召出了承影。
兩人相對而站,各執佩劍,一人身上泛起真氣,一妖身上籠罩靈力,兩股力量相互纏繞,直衝上天。
時榮賢一行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股強大的力量就開始向四周蔓延,葉隨風飛,砂石滾動。天玄之巔的弟子都執劍站於外側,以防有外人來擾。
沖天的力量從天而下,狠狠的落在地上,一個陣法開始從雪絨和陽逸宸的腳下慢慢形成,那紋路被靈力和真氣一點點充斥,像流水一樣向四周蔓延。
雪絨感覺自己的身上像被纏繞了些什麼東西,她的眼睛開始產生痛楚,而與此同時在陣法的中間一個放著刺眼光芒的球體越來越大,陽逸宸移動到雪絨的身側,牽起她的手,以一個半抱的姿勢帶著雪絨進入了光球。
守在外側的弟子根本無暇去顧及身後陣法的變化,他們要應付的是剛剛出現的這一群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時家太弱了,竟然連幾個人都攔不住。
武躍暗自扶額,手裡攥劍的力度又大了幾道,他要守好這一條防線,誰也不能傷到他家亞祖。
陣外刀光劍影,陣內則是另一副樣子,光影纏繞之間,失了視覺的雪絨半靠在陽逸宸身上,兩人一起施法將時沉的靈力封印在了這光球之中。
藏身在別處的時沉因為陣法的影響,痛到幾盡打滾,他狠狠地咬住下唇,手指緊緊的攥住自己的衣服,唇上冒出了鮮紅的液體,衣服上也有了血跡,骨玉守在時沉的身邊,完全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她只希望派去的人可以儘快的把陣法給破掉。
武躍和外面的人以死相搏,而陽逸宸則在雪絨不注意的時候吻住了雪絨的唇,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