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回房間嗎?”
房卡都拿到了啊,大半夜賴著不走是什麼個意思?
任燃“嘖”了一聲,眉心緊緊擰起:“要走不等他出來說一聲嗎?你真當我是來做賊了啊?”
“……不敢。”
重新關上了門,任燃又獨自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季灼才從浴室裡出來。
水蒸氣一下從浴室湧入房間,裹挾著沐浴露的香味,有一點潮溼,很像剛才在視窗被撲了滿面的風,卻又更多了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大抵是沐浴露香氣的原因。
那味道像一把小鉤子,裹著蜜糖和酒精,還是無孔不入的那種。
任燃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抬頭對上季灼的眼睛。
興許是因為剛洗過澡,那雙眼睛溼漉漉的,乾淨純粹,黑白分明,睫毛被水沾溼,眨眼的時候,上下睫毛會輕輕地糾纏一下,比平時多了一分無辜。
黑髮凌亂地散在耳側,透明的水珠從髮梢滑至脖頸,再沿著修長的線條一路慢悠悠落下去,沒入鎖骨邊的黑色浴袍裡。
任燃看過金屬風暴的劇本,知道岑風的人物特點,他清楚地知道,季灼賦予了岑風鮮活的生命,而這個角色同樣也會在這幾個月裡將一些特性滲透進季灼的身體裡。
比如現在。
他的神情有些漠然,透著股天真的殘忍,勾起別人灰澀的慾念,自己卻一點影響都沒有受到。
任燃盯著他,心跳逐漸失控。
開口的聲音沙啞:“周宣把房卡拿給我了。”
季灼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見,晚安。”
季灼猶豫了一瞬,也道:“晚安。”
任燃緩步從房間內走出,關上房門,神情看不出太多的端倪。
大多數時候,只要他想,他都能把自己的情緒掩藏得很好。
“任,任先生?”身旁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任燃偏過頭看去,是個並不眼熟的人,他沒有開口。
“任先生您好,我是秦知意,您……”
深夜在酒店遇見任燃,秦知意自然是喜不自勝的。
圈內想‘偶遇’任燃的人數不勝數,但刻意偶遇總歸是落了下乘,真正的偶然才是天賜的機緣!
就像此時此刻!
秦知意眼底浮起一抹興奮之色,正要說些什麼,突然間被任燃身後的門牌號給打了一榔頭。
這是季灼的房間。
任燃剛才是從季灼的房間裡出來的?
為什麼?
之前的一切疑點瞬間有了解釋。
為什麼在經紀人向他承諾過能拿到岑風這個角色之後,季灼卻突然能殺出來,直接從他手中搶走這個角色,而他背後的資本勢力什麼話都不敢說。
現在他知道是因為誰了。
想到自己需要阿諛奉承的、肥頭大耳的金主,秦知意看著眼前姿容矜貴的任燃,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厲色和不甘。
為什麼所有的好處都被季灼佔了?
如果任燃能看上自己……
他只是愣神了兩三秒,回過神來後,一不小心對上任燃冷冷的目光。
那道冰冷的視線帶著審視的意味,高高在上地掃在他的臉頰。
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秦知意卻感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