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撩撥在季灼的心口。
任燃屏息凝神,看見季灼垂著的腦袋動了動,動得很緩慢,彷彿鏽住了。
“我是任燃。”
季灼聞言似乎輕笑了一聲,但那聲音很小,又有些啞,在流水聲中聽不真切:“我知道。”
季灼腦袋微偏,額頭的溼發輕輕滑落,讓任燃看到了他的眼睛。
一雙溼漉漉的、泛紅的眼睛,在竭力保持著冷靜自持,又帶著一點探究的意味,只一眼就讓任燃的心臟發酸泛軟。
任燃把呼吸放得更輕,只是眼底那些深沉的情緒卻被他遮掩得徹底:
“你這樣沖涼水是無濟於事的,而且這裡不通風,藥效下不去。”
他盯著季灼的眼睛,嗓音透著海妖似的蠱惑:“我幫你。”
流水聲中,季灼瞳孔縮緊。
……
翌日清晨,任燃很早就從洲際酒店裡出來了。
在他之前,季灼走得更早,無聲無息地就離開,任燃覺得跟一股風似的,在房間裡留下他存在過的痕跡,然後就毫不留情地溜走,讓人難以抓住。
任燃是在早上洗漱的時候才感覺到手的疼痛,昨天揍姜鶴年的時候用了很大力氣,他自己估摸著大概是有點骨裂,只不過昨晚在意的其他事情太多,讓他暫時沒把注意力放在手上面。
過了一晚,現在連右手的五指都有些難張開。
任燃將王珏從另一個房間裡無情地拎出來,也不顧人家睡眼惺忪的模樣,劈頭蓋臉一頓問:“季灼走的時候找過你沒有?姜鶴年你送去哪兒了?昨晚的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再把具體情況給我講一遍。”
王珏:“……”
“老天爺啊!你是派這兩個人來收我的吧!”
任燃:“……少廢話。”
王珏憤恨地瞪他一眼,揉了揉臉,嘆氣道:“姜鶴年昨晚我讓人給送到明輝家的醫院去了,他畢竟是公眾人物,那裡保密性好點,不會有人去扒他是被誰打成那個樣子的,昨晚的事也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至於季灼……這不該問你嗎!?”
王珏的睡意漸消,興沖沖地拉住任燃:“快給我講講你們昨晚幹什麼了?”
“關你屁事啊。”
任燃聽他說完有用的資訊,轉身便離開。
王珏罵罵咧咧:“喂!你不能過河拆橋啊!好歹我也幫了你倆一個大忙,八卦一下怎麼了!真走啊?靠!兩個白眼兒狼,真是天生一對!”
任燃沒理他,直接趕往章明輝家開的私人醫院。
他先去找醫生看了手,拍片之後,確實有一點骨裂,醫生給做了固定,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完事後,任燃正準備去找姜鶴年,餘光瞥見自己這充滿造型感的右手,果斷停下腳步,拿出手機,對著右手拍了一張照片。
發朋友圈。
朋友圈發完,章明輝頭一個點贊,還評論了一條:“好激烈。”
任燃笑了兩聲,看到章明輝的來電,他接起來,語調懶散:“幹嘛啊?別耽誤我做正事。”
“你能有什麼正事?釣季